“你要杀谁，告诉我，我去杀他。”张正重复着又说了一遍，只是不自觉的便加重了语气。

大成的吸功大法

无漏金身

第四层大圆满的《寒冰诀》

化境刀道，五道刀意。

寻常人只要修成其中一样，就能纵横江湖，少有敌手，他却是集五者于一身，这才是最恐怖的，先天境界中，张正没有对手，至于洞玄境界，那又是一种存在，他不曾见过，自然也无法知道其中的差距。

只是，天雪城中又怎么会有洞玄境界的武者，据他所知，南国有东南西北四大府主，每一个都是洞玄境界的强者。

这也就意味着，张正在天雪城没有对手，除了那个一直闭关的城主不知道深浅以外，他自然有底气这么说话。

你要杀谁，我便去杀他。

……

红花娘子眼中闪过挣扎之色，银牙咬紧，她的脑海中总是徘徊着一个狞笑的人影，那恐怖的笑容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曾经留给她挥之不去的屈辱，只是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挣扎变成了惊恐，甚至不自觉的倒退半步，足以看出她的恐惧。

“我……我还没想好。”她支支吾吾的说道，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张正双眼，一双手不自觉的挫着腰间的衣角。

活脱脱就是一副撒谎的样子。

张正又不是傻子，那里会看不出来，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间不愿意开口，他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的杀气可不小，就为了杀个人付出这般的努力，结果到头了，又不愿意下手了。

于是乎，他很恶意的猜测道：“难不成这两人之间还真的是日久生情，又藕断丝连，亦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内幕是他不知道的。”

……

“你露出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红花娘子皱眉道。

“你不会是舍不得杀他了吧。”张正小声嘀咕道，然后脸上就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一大片雪白遮住了他的双眼，还有两道通红的带着赤裸裸杀气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活脱吞似的。

“你刚刚说什么？”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

“那你怎么不让我杀了他。”张正扭过头去，撇撇嘴道。

……

“你这呆子。”红花娘子再度暴起，左手狠狠地敲在他的头上，就像打木鱼一样，“咚咚咚”的响，或许是因为气消了，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我只是不想你去送死罢了。”

“我们就像现在一样活下去不好吗？我的仇不报了，不报了。”说着说着，她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不报仇了。”

……

“不报仇了？”张正懵了，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楞了片刻，他还是尽了一个男人的责任，借了个肩膀给红花娘子，泪水瞬间打湿了披风，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呜呜，我不想让你再去送死。”她呜咽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在你之前我也找过许多人，但无一例外，他们再也没回来过，我害怕，害怕你也一样，姐姐不想失去你。”

……

“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经营红花馆，或者离开天雪城，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不好。”红花娘子不再哭泣，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充满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

这世间，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张正不愿意，也不想再去沾染上这种东西，他轻轻的推开她，脸上笑意尽去，转而轻声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为了你，我愿意忘记曾经的耻辱，亦愿意抛弃刺痛的仇恨。”她缀泣着，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