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雪沫真美,坐在梳妆台前,身穿金线勾勒雨滴花纹的碧霞罗,娇面衬红霞,朱唇绛脂,恰似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四个婢女分别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凤冠霞帔和摆放好的金锁如意等,给雪沫梳头的是一个年长的女人?我记起来了,她是雪沫的母亲,雪沫要结婚了?那..那个雪珀呢,手术没成功么?我仔细端详着,不对,右眼角下的银色琉璃,她是雪珀。
这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随处可见红色的纱幔和喜字,盖好盖头后,雪珀被扶到大殿里,牵起红绸,“一拜天地”新郎新娘对着门外一拜,大家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气氛里,“二拜高堂”拜的却是雪珀的父母,还没来得及看新郎官什么模样,刚要高喊第三声时,就听到一阵琴音,霎时飞出一人,带着面纱斗笠看不清脸,手里还拿着一把琴,喜宴上所有人都往那看去。
不等人开口便扫琴,铮的一声响,喜宴里一部分人瞬时一晃,“放肆”高堂之上,雪珀的父亲拍案而起,一掌隔空拍向带面纱者,虽然被躲开了,但掌风撩起面纱一角,我还没看清是谁,雪珀的父亲扶着桌子瞪大了双眼,站着不动了。
雪珀的母亲忙上前扶住他道:“老爷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啊”,看他不理自己,只是定定的看着面纱者,雪珀母亲就顺着父亲的眼睛看过去,看着那个戴面纱的女子,“怎么,才多久,父亲母亲就忘记孩儿了?”女子的语气虽甜却有丝丝的凉意,话音刚落就看见雪珀母亲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问:“雪沫?你..是雪沫么”,她没说话,冷笑了一下揭开了面纱,啊..雪沫...
“姐姐大婚,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到场呢,是不是?父亲母亲?”声音透着凉意更多了,雪沫今天穿着黑色的纱衣,右手绑着纱布,脸色苍白,新娘子猛地掀开盖头,看到的就是和自己一样的脸,吃惊的问道:“你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样,谁是你姐姐,想干什么”,雪沫摸着自己的脸道:“问我是谁?姐姐还真是健忘啊,我们可是双生子啊,当然一样了,至于想干什么?自然是给姐姐贺喜啊”雪沫拨了下琴弦,出现一个水做的人形,手里抱着一个箱子,雪沫放下琴慢慢打开箱子:“这里啊有剪刀、银针、小刀还有这玻璃容器里的...”雪沫又冷笑了一下接着阴沉的说:“腐烂的心脏”。
雪沫话音刚落,出来很多水做的人形将宾客里团团围住,宾客就全部消失了包括新郎官,雪沫父亲开口道:“这是。。造界?你到了大乘中期?”,“是啊,有没有很惊喜呢,父亲?曾经被你们抛弃割舍废物般的我,竟然修炼到大乘修为”,雪沫父亲闻言瘫坐下来,雪沫母亲在旁边说:“不可能的,我不信,不可能是大乘修为”,雪沫这时向雪珀飞去,击出一掌,雪珀右手挡了一下后退一步,雪珀应该躲过去了啊,为什么...雪珀很是痛苦的样子。
雪珀捂着心口啊嗯的低吟一声,只见心脏位置慢慢出现触角般的光流,雪沫看着她哈哈笑起来“很痛对么,可你这痛,不及当时我的万分之一”,“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做了你们对我做的事啊,当初挖心之时,我无力还击,只能把碧幽蔓移进心脏里,还废了我三滴精血,这是我送你的大礼,姐姐可还喜欢?”最后几个字雪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雪珀挣扎的说。
“不知道?”雪沫大叫一声掐住雪珀的脖子,收紧,雪沫身上开始冒出黑气,双眼慢慢染上血色,嘶呲一声,雪沫放了手转身看那个刺向自己的人,母亲...“你这魔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