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们啊!谁要是敢作弊,一律零分处理!”底下宠宠欲动的手都停了下来。
益芳菲站在讲台上,明明今天是最轻松的一天,怎么感觉到这么累呢。浑身没劲后脑勺还疼。
“咦?小益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蔚小兰关切地摸了摸益芳菲的头,“不是生病了吧?要不然让王强老师替你监会,你回去歇一歇?”
“没事,不用,蔚主任,可能就是稍微有点感冒了。”益芳菲受宠若惊地看着蔚小兰。这个女人的脸怎么像六月的天呢,说变就变。
总算熬到放学了,益芳菲利索地收完卷子,送到二楼教务处。然后回了宿舍,也许是阴天下雨的原因,感觉很冷,她衣服也没脱,就躺到了床上,然后就起不来了,感觉自己浑身都疼。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益芳菲费了好大的劲,才拿起来话筒。
“益姐,今天我同学聚会了,晚上不回去了。”娟娟话刚说完,就挂掉了。
益芳菲继续躺到了被子里,大脑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觉呢。
电话铃这时候又响了起来。益芳菲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拿起来话筒。
“菲菲,吃饭了没有?”话筒里是许建明的声音。
“难受,发烧。”益芳菲哼哼唧唧地说。
“怎么你发烧了?那快叫娟娟给你买点退烧药啊!”许建明着急地说。
“娟娟,今晚不回来了。”
“什么娟娟今晚不回去了?那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许建明说完挂了电话。
天已经黑了,益芳菲重新躺到了床上,蜷缩在被子里,手脚冰凉,冷得直发抖。
益芳菲迷迷糊糊地很快就睡着了,但她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床前站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黑的影子盯着自己一直看,益芳菲害怕极了,她想叫,嗓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喊不出来,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想醒来,可是不管怎样就是醒不过来。
益芳菲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终于将益芳菲从梦魇之中敲了出来。
益芳菲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趿拉着拖鞋下地开门。
门开后,许建明吓了一跳。益芳菲蓬头垢面,像个女鬼。
“吆,烧得这么严重?”
许建明进屋后,用手试了试益芳菲额头的温度,然后赶紧倒水,给她喂了一片尼美舒利,随后他又把毛巾打湿,敷在了益芳菲的额头上。
这一切都做完后,许建明又开始动手给益芳菲做饭,许建明煮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挂面,益芳菲吃完后,许建明去水房洗了碗,又把窗户关好,窗帘拉上,屋子里面感觉温馨了很多。
兴许是退烧药起作用了,这会益芳菲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于是,益芳菲躺在床上,许建明坐在椅子上,两人开始聊天了。
“你工作太认真了,以后悠着点干。”许建明说。
“我们这个工作就没法悠着干呀,就是不悠着也难干得不行。”益芳菲无奈地说。
“挣了学校的钱就行了,别人家的孩子,管他们了。”
“不管行吗?学校每次大考小考都要排队,均分排队,高分排队,还要在试卷分析会上念名次,排最后一名很丢人的。再说了,那些孩子,你要是一开始不管,后面他落下了学不里去了,你更没法管了。”
“你们这个工作不好,我们的工作轻松多了。我每天就是喝喝茶,打打羽毛球乒乓球。工作捎带的就做了。”
“你们每天就是跟机器打交道,机器当然好赶了,他也不会气你。”
“其实也不是,哪行哪业都不好干,在于干的这个人对工作的态度,你就是太好强了,和我一年进厂的那个哥们一样,他现在已经是中层领导了,我看到他也是可累了,经常加班。我学历低,升不上去,挣得钱也少,我也懒得给它卖命。我每天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两人正聊着,墙上的挂钟当当当地敲了八下,益芳菲才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
“我没事了,你回吧。”
“我不着急,再等会吧,再陪你一会。”许建明说,益芳菲于是没有坚持。
她感觉自己有些困了,于是盖着被子又开始睡觉了。许建明给益芳菲掖了掖被子。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看开了。很快益芳菲倦意就来了。
许建明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杂志,然后他和衣而卧,躺在了益芳菲的身边。
益芳菲倏然间就醒来了,隔着厚厚的被子,她也能感觉到来自许建明的灼热的目光。
益芳菲感觉自己身体猛烈地烧了起来,一定是退烧药劲儿过去了。
“笃笃笃,笃笃笃,”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许建明不耐烦地下床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个清秀的小伙子:“请问尤莉亚在吗?”
“走错了吧,这个家里没有尤莉亚。”
“哦,不好意思,这是二楼,我还以为上了三楼了。”
小伙子说着,咚咚咚地跑上三楼了。
许建明关了门,又躺在了益芳菲身边。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在益芳菲的身上摸索着,他的呼吸慢慢地变得紧凑了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益芳菲看,眼睛里放射出一种贪婪的光芒,益芳菲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那是一种赤裸裸地想要占有的目光。她忽然有点害怕他。
“笃笃笃,笃笃笃,”门外又一次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