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曾经有这样的欢乐,那都是冯金彰带给我的幸福……我……”
“既然接受不了那种生活,那就去逃避……可现在自己又回想起……莫不是想去妥协了?”
梦,真的醒了……而这年轻人竟随之几声呜咽了起来,一想起那过往的经历所感,又怎么能少了这压抑苦难之下的愤慨之泪呢?
街头卷开的冷风,无情又匆忙地袭过,也带走了不少那树梢的翠芽与摇摇晃晃枝头的残破花苞。
同孤魂野鬼相比,也强不了几分田地。
这冯姓的年轻人也别无选择地,游荡在这落寞的夜色之中,那灵魂已深深地沉醉在这种难以挣扎、却又无从解脱的束缚之中。或许,这不过一场梦……也说不准呢?
若然到了萧索秋风之时,也不要去轻易叹息,这其中也必然夹杂了几分希望……只不过伤心与失意的人,往往感受不到罢了。
冯在这悠长又悠长的小道上徘徊不定,随风略过头顶冒出的几根沧发,也晃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也有一些匆忙的行人,对这街道又如何会留恋?为了自己那接下来的生存,大多事情都成了明明不得已而为之。
待天再亮,投照下的光芒也随之发展成了“艳阳”。冯,又熬过了这一冷夜。
然而这浸芳城中,比之溪花镇大了太多太多,又何尝有过这一幕冷清的时候呢?
那松懒状态下的藤椅上,有着几位若有所思的老者,亦或那站在一旁显得行为肃穆的“沉思之客”,也都纷纷地沉浸在这片宁静下的氛围之中。这一周围也时不时会冒出些少男少女来,三五成群,挽臂而行,亦或勾肩搭背。唯一值得注意的,没有一个戴了帽子。大概这时节,就该去张扬个性,显示出那最具风度的“秀发披散”来。
那处在高处的城楼瞭望台,自然都成了阶级的“玩物”。赫赫的顾家,自然成了这一片的常客。值得去玩味几分的内幕,便是这不起眼的瞭望台……竟会成了大族在社会地位与身份体面上的一部分象征。
顾颜雪,自然也没有例外。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去选择那注目的高台,而且站在了一处墙体所背影的地方。
“小姐,你仿佛有心事似的?”
身后那丫鬟小声地问道。可顾颜雪已经闭上了眼睛,故而没有去回答。
可榕花跟了这位顾小姐十年之久,情如姐妹,一有什么事情,又怎么会不去问个清楚呢?榕花果真又试探性地问了句,“小姐,不知你为何对之前那人……会那么上心啊?”
“多嘴的榕花……都想些什么呢?我……本小姐顾颜雪……那可已是名花有主的了,再说这穷酸书生样……我……我会瞧得上?”,这顾家小姐戳了下身旁那丫鬟的鼻子,微微笑着说,“哟……难不成,你又心上人了?”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呢?榕花……榕花……可不敢啊。”
“这种事情有什么敢不敢的,再说那书生……我也试探过了。除了卑微之躯、穷困潦倒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啊……怎么样,榕花?”
这话刚一说完,顾颜雪就轻盈盈地飘舞起来似的,向那前面高处的方向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