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点什么,他怕自己会疯掉。
“此天盖大咒何曾此人也熟知能诵?”鬼斧莫名,忽又怅然。
“毗陀夜阇,瞋陀夜弥,鸡鬎夜弥,茶演尼,讫唎担,掣!”
火光仍亮,绿影又起,在一山头,吕妖娆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飞身半空,双袖挥纵之际,一层层绿光魅影凭空出现,姿姿如琢。
竟是数百狐媚鬼众,全是美色女鬼。
其中一女鬼半浮,低头问道:“敢问咒主,呼唤我等有何差遣?”
吕妖娆轻轻笑道:“暂且不动,听候一旁。”
记忆好奇怪,总是忽然来袭。
一幕幕好诡异,叫人愈发不安,而魑魅大军竟然再次佯攻不进,是何所图,亦何所惧?
九角山数个洞口亮起了火光,十数万疑城百姓度日如年。
尤慧天冷艳无双,裙装鼓动,只手负背,美目掣空良久不语。
冷聪站在她身旁,魅影军只等一声令下。
“业盘虽已转动,但若无因缘之心,一切都必将是个乱套的笑话。”
尤慧天忽然说道:“此心好比人人金刚心,一切善恶,皆出此心,奈何那天盖大咒此际而出,故先且再看看斗咒到几时方熄?”
冷聪不禁问道:“那因缘之心究竟何心?”
尤慧天轻笑说道:“古经曾说,心是身主,身是心用,所以者何?道由心学,德由心积,功由心修,福由心作,祸由心为,纵然是无上,也由心成心能做天庭,亦能做地狱,心能做众生,亦能做妖魔是故心是道,若不明心者,何来明道?若心不明心,何来同心?当真知心者,当知心本无心,遑论因缘?”
“所以你变着法儿来此,依仗那因缘之心,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得到执念剑么?”
一旁,红衣女子默然出列,她看着尢慧天,心中渐渐洞然。
这女子正是城主吕箐箐,她忽然觉得一切好荒谬,好没有把握。
“哼,既然你问起,那本王自可明言告之,此番旅途,非是仅为了那执念剑,本王最重要的是想证实一件事情,那便是曾在那孤阳坊死在邪咒之下的男子究竟是不是这魑魅之王?”
尤慧天的这句话说的很响亮,几乎整片山脉都可听见。
“所以呢?”不知几时,剑隐落在一旁,好奇问道。
“回到当时的孤阳坊,哪怕昙花一现即可。”尤慧天冷淡道。
“然后呢?”
戚凡携冷妹而来,似是神仙眷侣,显然他们也被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本道也想听听究竟,打扰之处,请多包涵。”
鬼斧和佘赛花乘风而至,他还低声安慰着佘赛花。
“那本道也来凑个热闹,一者不解因缘之心何故不出,二者那魑魅之王与汝等是为何种关联因果?不过据本道所知,唯有因缘之心方可契合业盘之心,故倒转金轮,亦方可倒转时空,回去久远世界既如此,敢问那业盘何在,汝等可否有人视见呢?”
吕橛人和摆渡人也双双掣空来聚,一时间这牛耳山显得有点拥挤。
“哼,很好,那本王也来问你这女子,当初我一人身在那孤阳坊与群道斗咒之时,你可是身在当场或某处?”
蓦然,黑风卷起天幕,众人均感身上压抑忽泻,眼前一亮,一黑发男子悬在牛耳山半空盯着尤慧天,身形几许颤抖,却掷地有声:“你之前身,可否是那一世的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