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活着！”

程秋想要大吼，可是他刚张嘴，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不能说话！

“不能说，还不能将之说出来，那个人或许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我不能说！”

程秋心脏狂跳，他脸色涨的通红，而后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奇怪，他赶紧定神，不再多想，回归正常！

“金色脚印不凡，那双大手也不凡，可他他们只是虚影，只是秩序而已，是天地的某种规则所演化，我还未亲眼见过那人，我不能妄下定论！”

程秋喃喃自语，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合一，将心中的杂念压下，而后抬头，看向黑雾虚影！

“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程秋问道！

“他离去了，不知所踪，我也不知…”，黑雾叹气，“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他的轮回，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你们只是不同时代的两朵相似的花，可你…终究不是他！”

“我便是我，不是任何人，我也不想做任何人，我就想做我自己而已！”，程秋正色着脸，他抬头，眼中满是坚毅之色，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可是却很有力，“我便是我，我不想走别人的路，我只想走我自己认为正确的路而已！”

程秋身体轻震，他头上的大道之花轻轻摇曳，神光烁烁，大道光辉洒下，将程秋笼罩，朦朦胧胧，虚虚实实，神异无比！

“我走的路是我认为自己该走的路，和任何人无关！”

程秋低语，他之前的确是受到了那金色脚印的影响，他之前也想过要走金色脚印主人的那条无敌路，可是最后他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无敌路！

他曾在苦海的那一片奇异空间中徘徊，更是在苦海中神游无尽岁月，他找到了自己该走的路，并且他在那废墟的石质王座前悟道，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临字决，在自己的路上迈了一大步！

“这样也好…”

黑雾虚影翻腾，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程秋脑海中那铁一般的意志，眼中爆发出一道神光，直勾勾的盯着程秋，而后他又叹了叹气，挥了挥手，道，“你离开吧！”

说着，那黑雾虚影大手一挥，程秋身边的空间之力浩荡，一道齐人高的漆黑裂缝在程秋身边展开！

“这…”

程秋抿了抿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还有一些话想要问那黑色虚影！

“你离开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黑雾虚影开口！

“这东西还你！”，程秋眸光明灭不定，他神念力浩荡，将之前黑雾虚影吐出来的那块巴掌大小的破烂木头扔向黑雾虚影！

“这个我已经不需要了，而且你们不是为此而来么？”

黑雾虚影却是摇了摇头，他挥手，一股柔和的巨力自他身边爆发，他又将那块破烂木头扔给了程秋！

“我为此而来？”

程秋一愣，旋即大喜，他眼中精光闪闪，语气都有些急促了，“这是道经？”

“没错！”

黑雾虚影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之前有一个小姑娘已经来了，只不过他拿的只是拓印本，那里面只蕴含一丝神而已！”

“小姑娘？白凝？姜子？还是林夕月？”

程秋皱了皱眉毛，来到函谷关，并且能够有资格夺得这道经的，程秋只能想到这三人！

“我也不知…不过你该走了！”

黑雾虚影翻腾，他大手一挥，一股巨力横扫，扫到程秋身上，却是将他轻轻一推，推入了那漆黑的空间裂缝之中！

……

“你终究不是他…”，看着程秋离去的位置，黑雾虚影轻叹。

“可你不也不是那个人么？”，突然，黑雾虚影左半边的脸颊黑雾翻滚，却是渐渐狰狞了起来，他青面獠牙，左眼血光大盛，他开口，一个极为尖锐，且带着挪喻的声音在其口中发出！

“你还不是一样，我们都是失败者，是被那人剔除的多余部分，我们没有资格说什么！”

黑雾虚影的右脸依旧如同之前那模样，很平和，眼中红光渐渐暗淡！

“不过，我之前确实是感受到了那股特殊的气息，那条路的确是出现了，绝对不会有错！”左脸狰狞，像是一头绝世恶兽，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尖牙，恐怖之极！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好争的！”右脸叹气。

“你也在这里呆腻了吧，要不要咋们出去走走？”，左脸开口！

“去干什么？”

“去杀人，去猎杀天才，无论敌友，我们将那些人都杀光！”，左脸残忍一笑！

听着左脸的话，右脸的眼眸又暗淡了些许，几乎已经化作黑暗，眸光不再，他似乎是累了，“随你！”

“既然这样，咋们就好好出去玩吧！”

倏地，黑雾剧烈翻腾，他的右半边脸也不停变化，转瞬即逝，不一会儿，那整张脸都成了青面獠牙，恐怖至极，若一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杀尽天下人！”

黑雾残忍一笑，他头上的黑色彼岸花光华大盛，他咧嘴，露出一口尖牙，而后他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光，突破了空间壁障，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