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策心疼的轻抚着江楚的肩,细细的给她点穴推拿:“如果能疼在我身上就好了。”
江楚知道那种感觉,就像褚千策伤痕累累的躺在济世斋时一样,她后来再回忆起来恨不得能替他受苦:“不要紧,没那么娇气,你看,我是不是有了圣尊长公主的样子?”
“嗯,岂止是长公主的样子”褚千策长叹。
江楚选的这条路注定是血雨腥风,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等水冷了些,江楚才从桶里出来,又上了些药,穿好了衣衫,褚千策才除下遮眼睛的黑带,给她绞头发。
褚阁主心疼的叹息,江楚没心没肺的笑着:“叹什么气嘛,我早就想来北疆看看,你看,天气也比京都凉爽不是?”
“难得你还有心思说笑”褚千策喜爱江楚这种无畏的精神,她既享得福也受得苦,她在他心中生了根,心头肉心头血一般,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江楚趴在榻上由褚千策按摩着,没多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解寒问了两遍,听见帐内无人回答,立刻冲了进来,进来发现江楚正沉沉的睡着才安了心,放下手中的托盘,静静的看着榻上的人,榻上的人儿日行八百,不用想他也知道行军的苦楚,且不说风吹日晒两军对垒,饶是这日行千里也能去了半条命,更何况她又是大周朝最为尊贵的人儿,现如今,解寒叹了叹,思及顾开阳的医术,倒也不那么担心了,他帮江楚拉了拉被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