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别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一把刀,你懂不懂?”
“我怎么可能不懂,刀搁我脑袋顶上悬着,我还能不懂?!”
安于怀显得有些气闷,心情糟糕透了,一副“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看得李沐骋突然有些心疼,但又觉得十分好笑。
这家伙有时候还是挺轴的,明明先前还热情的和泰迪似的,一开始走流程,整一唐三藏啊!
“那安师傅……”
“怎么就又要叫安师傅了呢?”他蹙着眉,无比不满。
“哦,那安哥哥,你不是想憋到咱俩结婚吧?”
“那不至于,要不……就等到你爸妈同意了,怎么样?”
“不怎样,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啊?”李沐骋就不懂了,一点儿都想不通某人现在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安于怀看了看她皱起的小脸,有几分无奈,正儿八经的解释了起来:“咱们打个比方,如果说结婚证是经营许可,那你爸妈的许可就是生产商授权,放在现实社会中,两者都很重要。”
“那之前我们算是什么关系?试营业嘛?用的不好还打算换的意思咯?”
“不不不,之前那算是越权操作,违规获取了初体验资格,但念在我肖想了你十几年,算是情有可原吧。”
这话被他讲得颇是正义凛然,仿佛这话里的内涵很是高贵典雅一般。
李沐骋冷哼了一声,幽幽的吐槽道:“就你丫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讲得如此有气节!”
闻言,某人探了个脑袋过来,对着她悄声嘀咕了几句:“我看你吧,就不适合生气,你一生气啊,我就想凑上来咬你一口。”
说完,他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托着腮只直勾勾的盯着她。而李沐骋没有扭头看他,却也没有让他失望,从双颊一路红到了耳根,连带着整个颈项处都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酡色。
年假的第一、两天是除夕和春节,两人老实的各自参加着家里的团聚晚宴以及走亲访友活动,只靠着手机断断续续的联系着,连面都没有见上一回。
安于怀是在大年初二那天去的她家,本来很定心的,但看到跟着李沐骋走到楼底下来迎接他的李沐骋爸妈,就霎时变得紧张起来,以至于喊出口的“叔叔、阿姨”听着都有些哆嗦。
对此,李沐骋莫名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挽住来人就和她爸爸妈妈介绍起来,模样甚是腼腆。
这是她爸爸妈妈第一次为了她的事情聚在一起,总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受。
啊,原来她是这两个人一同带来这世界上,也是这两个人一同努力养大的,虽说两个人对她的爱或多或少有区别,但爱她这一点似乎毋庸置疑。
这次会面,总体上来说,算是特别顺畅的,她爸妈很满意安于怀,一看就喜欢上了,没有丝毫意外。
不过这也很合理,她的眼光向来不差,再者某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她,那种溢于言表的喜欢,根本就藏不住,看得她爸妈当下就对着安于怀托付交代起来,乐得李沐骋那是咯咯直笑,还偷偷夸起了安某人,说他是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