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是才发现的。”伥杉一手紧抓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卡紧他的脖子,一点点的往他身体里面注入自己的灵力,平清秋的身体中有魔力,很排斥外来者,一时间动脉躁动不安,平清秋脖子因此浮现出蠕动的血管,像一条条虫子在里面攀爬般令人作呕。
伥杉:“这得感谢你。”
平清秋有些难受的咬牙,身体出了一身冷寒,紧接着,还没等自己消化完这次的“特别”攻击,良酒宗又凭空出现,一把剑刃对着自己的腹部刺来。
他赶紧抬脚想要踹回去,良酒宗也没有停下攻击,一刀刺入平清秋的脚心,几秒钟后,脚心接收到的信息才慢慢传到平清秋的大脑,他的脚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了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忍受的冷哈出一口气,他抬起狰狞到抽搐的眼皮,对上良酒宗冷漠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忽然落空了一下。
“惊喜。”良酒宗的声音不知何时化成了老收音机般的沙哑声,冷冷道出两个字后,又把利刃往脚心里面按,直接在脚上扎出一个窟窿。
伥杉见状略微皱起眉头,似在担心什么,淡淡道:“峰主,留个全尸。”
良酒宗不满的吧唧一声嘴:“麻烦,留他做什么?化成灰我都觉得占地方。”
“你别管那么多。”伥杉暴脾气的怼了回去,二人一边打着仗,一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唠起嗑来,完全没在乎平清秋的感受。
“让你留留就对了,其他的别管。”伥杉道。
“我跟你说臭小子,我平生最讨厌别人瞒我事情,包括假装神秘以为自己很帅,其实很傻逼知道么?”良酒宗说着好像泻火般又把刀刃往他脚心里捅了捅,平清秋倒抽一口凉气,嘴角眼角都止不住的抽搐,疼,太疼了,魔力扰心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这种一点点撕裂皮肤,慢慢往深处走的表皮痛往往过去就没事了,可中间的过程却没几人能承受下来,因为这样既死不了,也可以让你在活着的时候最真切的感受到被绝望,拼的是耐心与心理的承受程度。
“说的是你自己吧。”伥杉甩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手上同样加重了力度。
“我?”良酒宗细细想想,发现确实有点想在说自己,不由的笑了,然后立马回归严肃教训起来:“你怎么跟峰主说话的?”
“你怎么跟灵王说话的?”伥杉反驳。
良酒宗呦了一声,上下打量起伥杉来:“才当了几天灵王,就端起架子来了,看来不收拾收拾你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我叫天下第一帅。”
“我呸。”良酒宗嫌弃。
“够了!!!”平清秋怒吼出声,伸手将身边的魔力统统收回,以他为中心迅速形成一个漩涡,黑雾里包裹着的树木砖瓦,甚至藏书阁的墙皮柜子,都一起被吸了进来。
“都给我去死!!!”平清秋毒辣的说出一句,两只眼睛渐渐失神。
伥杉与良酒宗赶紧松开了他,并与之拉开一段距离,情况不妙,二人看着越来越大,吸力也越来越强的漩涡,皆皱眉看向对方,当然,伥杉看不到良酒宗的表情,从刚才开始他半路硬拉下良酒宗开始,他就看不到,不过在此之前,他听到了良酒宗本来的声音,浑厚又带些轻浮,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见了伥杉的面还是幻出一个像极了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喝过水的怪声。
“现在怎么办。”伥杉问。
“问我,这是你的仇人!你是灵王,问我该怎么办。”良酒宗暴躁又不耐烦。
“这也是你的仇人啊。”若不是二人还处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他们估计都要打起来了:“我觉得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多半都是被你带偏造成的。”
“我靠。”良酒宗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无奈又气愤:“你肯定是听沙涌说了什么。”
“她说的不对么。”伥杉询问,躲来砸来的树干。
“她说的肯定全是实话,占卜师篡改历史的真实性会遭天谴。”良酒宗一圈砸碎两个书架:“但漏说不会。”
“漏说什么?”伥杉多嘴又问:“譬如?”
“譬如……”良酒宗盯着平清秋,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用一种并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接受的无奈语气说道:“平清秋这小子,从小脑子就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