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大伯还去检查了一下身体,的确胸腔上有三根胸骨骨裂,还给配了一些药。但我的伤是外伤,也就没有再检查或者怎样。
在回来的路上,我从大伯的嘴里的知,爷爷患的是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大伯跟我说,爷爷的情况不太乐观,因为毕竟年纪大了,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风险太大。只能依靠药物来控制癌细胞的继续扩散,但效果,肯定没那么理想。
就这么的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我就一直徘徊在医院和家里面之间。在这一个月期间,我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结下了一块很大的血疤,摸起来跟树皮一样干枯毛糙,但已经不疼不痛的,相信只要血疤脱落,应该就会好了。
大伯恢复的也还不错,到现在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再贴膏药了,如果不进行剧烈的体力劳动,已经不在再有任何的不适。唯一的遗憾,那就是爷爷的病了。爷爷的病不会一下子就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在我们王家众人心头。
这期间我还央求大伯为陈瑞做了一个衣冠冢,陈瑞毕竟是为了救我而死,不管他跟爷爷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都不能忘。
由于没有尸首,只能做一个衣冠冢,葬礼倒也简单,只有我们王家之内的一些人。做这个衣冠冢的目的,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好祭拜而已。陈瑞好像无儿无女,最起码在他的葬礼上并未有这种身份的人出现。
爷爷也知道了我们给陈瑞作衣冠冢的事情,但由于身体原因,他是不可能到场的。对于陈瑞的死,爷爷好像还看的挺开,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言行。我也问过爷爷陈瑞的事,但爷爷只是告诉我说陈瑞是个可怜人,活的很累,死了反倒比活着好,死了,心不烦。
爷爷也没有细说,我也不好多问。
洪刘两家似乎也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一时之间安静的出奇。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罢了。他们两家都在等,等着一个能够要我们出手的机会。
这一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去医院找爷爷。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往我们家这边走来。那人看起来居然有一点熟悉,但我却没有一下子想起来是谁。
等那人走的更近了之后,我才赫然见发现,来人居然是孙堂!
说起来,孙堂给我的印象,绝对不是那种好人的形象。爷爷也曾告诫过我要提防着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又有着什么目的。
我虽然不喜孙堂,但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当孙堂行至我身前的时候,我还是对他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孙先生吗?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再次见到我,孙堂倒也没有了第一次见我时的那种倨傲。孙堂也对我笑了笑:“你大伯在家吗?带我去见他,我有些事跟你们说。”
看来他也是知道我爷爷的情况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张嘴就问大伯。
我把孙堂带到客厅,然后就去叫大伯,随后,李静跟刘伯也来了。由于爷爷不在,大伯就坐在了爷爷平时坐的那把交椅之上。
茶已经看好,大伯跟孙堂随便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当聊了一会儿之后,大伯脸色一正,对孙堂问道:“我听洋洋说你好像有事要跟我们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一听大伯问起了话,孙堂也敛起了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拿起身旁的杯子轻嘬了一口热茶,踌躇了片刻之后才道:“好吧,你们自己看吧!”
说话间,孙堂拉起来自己上衣的袖子,露出了他的手臂,只不过,他的手臂之上,全都是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疤。那些伤疤简直就像是被野兽撕咬过后产生的一样,狰狞可怖,难以想象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
我从大伯的眼中也看出了一股惊讶的味道,大伯从椅子上行了下来,走到孙堂跟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细细看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搞的。”
对于大伯的举动,孙堂倒也不在意,反而是轻轻一笑,把手臂从大伯的手中挣脱出来,又把衣袖拉下,遮住了那些受伤的部位,然后说道:“我这伤,自然是在墓室里面给伤的。”
孙堂虽然说的轻巧,但我们都是瞬间脸色大变,我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次下地了,没想到他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其中最惊讶的就要属大伯了,大伯颤巍巍的对孙堂喊道:“什么?你...你居然敢自己一个人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