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就这么待在原地,诧异地看着被我扒拉出来的巨大石刻龙头。水流很急,但我们现在几乎拧成了一团,并且都在努力对抗着迎面而来的压力,倒也没有被水流冲走。
这时候,大伯抽出身来,对着孙堂就是一阵胡乱比划。说实话,我们没一个人能看懂他手势的,但就结合现在的情况来说,八成是在问他关于这个石刻巨龙的情况的。
大伯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孙堂也只是摇头摆手,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也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东西的。
大伯了然,却忽然间抓着龙头上的角往跟前凑了凑。大伯继续拍打着龙头后方的黄沙,努力了一会之后,终于才算是有所发现。
原来,这个石刻并没有完成,算是一个半成品。虽然龙头雕的已经近乎完美,但身子还只是一块半圆形的石头,连基本轮廓都还没有成型。难不成,这还是一个被放弃的残次品?要不,就是没有来得及雕好,就给丢弃在这里了。
大伯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来什么究竟,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大伯知道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我们往下游深处指了指。
我们都明白大伯的意思,也没有人反对,于是,双脚一松,就又被河水给冲着往前了。
我在水下还真是挺不适应的,尤其是在这样一种看不见四周情况的环境下。若不是腰带时不时会传过来一些拉力,我甚至都会有一种自己迷失在这里面的感觉。
我不知道又走了多远,但我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一点黑。这种黑不是指周围很暗的那种感觉,而是当我的手电照射在一个方位之后,眼前就会出现一个漆黑的洞。而且那个洞给你的感觉还不是那种近在眼前的那种,反而是好像有点远,就像是这个洞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手电明明只能照亮眼前不过几十公分的距离,为何那个黑洞会如此清晰的浮现,这显然不对劲。
就在我还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腰腹之间就传来了一阵牵引力。我刚忙往那个方向移去,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见孙堂在那里指着我刚看见的那个黑洞口,跟大伯刚才一样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那不成,那个黑洞就是孙堂所说的暗道入口,可是为什么就出现的如此突兀且不同寻常?而且,这个洞好像还让灯光突破了黄沙了阻碍,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有人想要让人故意发现那个洞一样。
孙堂比划了一阵子之后,忽然就拼命往那个黑洞里面游去。大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孙堂旁边,而后一把就抱住了他,拼命往水面游去。
孙堂起先的时候还折腾了两下,一看到抱住他的人是大伯,也就不在挣扎,大伯也顺势放开了他。
我们八人共同努力,总算是都浮出了水面。才刚到达水面,我就有些受不了,直接就把潜水镜给都给摘了,之后又把氧气瓶上的呼吸器一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略带腥气的空气。
纯氧可没有想象之中好吸,我总是觉得怪怪的。这会又吸到了略带腥臭味的空气,居然变态般的觉得很爽。
“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啊?总不会是你这会儿想要返回吧?”
孙堂刚把呼吸器取下,就满脸不快地问了大伯一句。
大伯也把呼吸器给摘了,看着满脸不愉的孙堂,也是颇感无奈:“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想问你一些问题,咱们要是冒冒然就闯进去了,你就不怕咱们遇上你说的那种情况?”
一听大伯这么说,孙堂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此人也算人有几分心机,明明刚才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这会儿却主动问大伯道:“怎么?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大伯摇头:“咱们刚才在河底看见的那个龙形石雕,你以前来的时候见过吗?”
“没有。”孙堂直接否认了大伯的话。:“以前来的时候,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暗道上了,谁曾注意过河底会有什么东西?”
大伯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我怀疑那个石雕其实是一个封石,或许是没有完成的残次品,也或许是其他原因以至于被放弃了。也就是说,咱们这一次来的地方,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墓地。”
大伯的话让孙堂有些疑惑了,孙堂说道:“我知道是一个墓啊,你这话是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