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们曾浮上过水面,我特意看了看,那个地方河面的确很宽,但也不过就是百米左右的距离,而现在这里,河面的宽度又何止两百米,这显然不对。而且,我相信不仅仅是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人肯定也都注意到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惊到。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水面都已经达到了两百米左右那种宽度。而是在黄河边上,在我们的对面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潭,跟黄河连接在了一起。
一股不好的预感,充斥在我的心头。
当初我们从墓室里面逃离的时候,墓里之内已经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难道说,这个水潭就是坍塌之后的墓室所形成的么?要真是那样,如果大伯真的返回此处的话,那大伯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相信是孙堂搞错了,此处,并不是我们当初进入墓室的那个地方。
此时的众人,都已经从最开始时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孙堂也从那个巨大的水潭之上收回目光,继而又开始在自己的脚下打量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孙堂的眼神忽然一亮,伸手指向自己身子侧下方的某一处,神情激动的喊道:“看!快看那里!”
我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唯一显眼的,也就是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了。那棵白杨树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甚至连枝干都被人给截去了一段。
我们被孙堂给搞的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人说话。
见我们不答话,孙堂接着说道:“那棵白桦树上缺少的枝干,就是我给砍下来的。”
我的头“嗡”的一声就蒙了,两腿也直接软了下去,要不是高和尚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我肯定就坐在地上了。
孙堂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可以肯定,这个水潭定然就是坍塌的墓室所形成的。那么,我大伯呢?他又在什么地方?是已经返回了,还是...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孙堂对于我的表现倒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高和尚虽然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但有孙堂他们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了,也只能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高和尚,随后摇了摇头。我慢慢站直身子,把高和尚轻轻推开了几分,示意他不用再扶着我。
再次看着那巨大的水潭,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信心,但我坚信,我大伯觉对不会就这么死去。
继续待着这里也以及于事无补,倒还不如继续赶路。现在已经是晌午错了,早上吃的少,我其实早就已经饿了。于是,我就对着孙堂说道:“咱们也别看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孙堂似乎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倒是很惊讶地看了看我,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那咱们就快走吧。”
已经行到了这里,那么后面的路就会显得好走多了。我们来的时候是背着氧气瓶在水下通过的,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距离,但也能肯定,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定然可以走到我们下车的地方。
道路依然是曲折蜿蜒,但既然已经知道了马上就能到达目的地,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种脚下生风的感觉,行动起来居然还畅快了许多。
果然,真的就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那些先前不时就会出现的高大峭壁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是进入到了一片并不算多大的小树林之中。
再次走了一会儿,我们已经隐约间可以看见卡车的轮廓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食物,我也就加快了步伐。
卡车的轮廓已经越来越清晰,我还看见,在卡车旁的一个绿荫处,有一个人背靠着树干,正在树下乘凉。而在那人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站着的,背对着我们。由于距离原因,我们倒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再走进一看,我赫然发现坐在地上的那人居然穿着大伯的衣服,很有可能,那人就是大伯!
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对着不远处的两人喊到:“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