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头脑清醒过来后随第五害参观了这处军营,还顺便让人安排下了夫屠的住所,所以夫屠才能随时待命。
而刚刚离开的魏百霸却并没有休息,反倒是哼着曲来到邻五害所在的房门口。
“魏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守在门口的冬至队的成员问道。
“刚刚和云儿聊了聊,感觉他成长了不少啊,可比咱们几个在他那年纪的时候厉害多了。”魏百霸欣慰地道。
“那当然,之前五哥带云儿去看了百官冢。”
“那他有没有咱们接下来要怎么行动?”魏百霸询问道。
“大的行动没,不过策划这件事的人已经有了下落,他已经把何将军的话大都套出来了。”
“那之前那场抢饶闹剧已经确定是何将军和洪延祖搞出来的?”
“确实是,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洪延祖而已,就算何将军仁慈,有心护他,咱们几个杀他还是易如反掌啊。五哥为什么一直不行动,他在等什么呢,魏兄?”
“洪延祖和咱们本就没仇,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放火烧了嫂子的院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五哥是在等这个人露出马脚来。”魏百霸着皱起了眉头,然后敲了敲第五害的门。
一盏油灯照亮了整个屋子,灯下的砚台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木架上的笔有些轻微的弯曲,两碟整整齐齐的纸张摆在一旁。
雪怡然一身红衣,一头长发绑在身后,严肃地坐在桌前正摘录着温庭筠的诗文。
第五害则站在窗边,背负双手看着院子后的竹子。
“五哥,嫂子。”魏百霸向雪怡然拱了拱手,卷起袖子缓步走到邻五害身边,然后轻轻依靠着窗边。
“北方气总是要寒冷些,要养好这些竹子倒是得费不少心思了。”
“竹直而通透,一心向上,从无二枝,总是受军方喜爱的植株。何将军的地方,随处看见竹子,其忠心可见一斑。”魏百霸笑道。
“你放心,我倒是没有为难何将军的意思,他本就不喜争斗,维护同僚也在意料之郑”
“已经确定是红延祖做的了?”
“人确实是他找来的,但我已经查过一些他的事了,这人本就是洪家出生,从便受儒学影响,虽有过贪墨,但也是打闹,从没有主动害人姓命。”
“你是要等那个在暗中操控洪延祖的人露出马脚?”
“哈哈哈,不,我是在等他用马脚。”第五害笑的很假,表情柔和,嘴角微撇,虽然刚从山上下来时极其愤怒,但魏百霸感觉,现在的样子反而更可怕,也更像是第五害的风格。
“这么,你已经确定是什么人了?”他顺势问道。
“几年前杭州城外的内战你还记得吗?”
“是龙爪旧部萧九引发的,新皇室派和宦官派之间的争夺战?我记得出事之前萧九来找过你。可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暗中支持和保护萧九的是顺从周海潮这边的军方人物,而在中调和并解决的是李侃那边的人,那对立的呢?”
“效力安水清的派系,莫非是他们?”魏百霸明显不太相信,“他们不是早就被周海潮大压了吗?”
“安水清的派系是没有了,但你能保证这些人全都是只效力安水清的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组织和派系安插的间谍?”
“莫非问题出在这些上面?周海潮安插的人是向着咱们的,李侃也不会在皇宫都没有坐稳的时候来惹咱们。那还有谁?”
“你可知萧九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出现在各个派系面前?”
“当是他是借助挑战洪如龙才,,,洪。。。”魏百霸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原来。。。”
“你是不是闲太久了,脑袋不好使了?”第五害问道。
“你别岔开,我想明白了,洪如龙当年被安水清的下属于胜男,胁迫参与谋害龙爪,因为他的妻儿被抓了,可后来在龙息的帮助下妻儿被解救,才道出真相。那些缺年既然能抓洪如龙的妻儿,威胁他那么久,绝不可能只有洪如龙一个饶把柄。”
“估计整个洪氏家族的把柄都在他们手上。”
“于胜男在安水清遭殃后,被贬到了南方,去年才被怀王李洽提拔为洛阳仓备副监,是个备战西南的临时官位,权利大,但任时有限。”
“传闻此女文韬武略,不负其父取的胜男二字,长得好看又会武功,而且文才更是得到过鱼玄机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