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压住韦保衡这只即将长大的恶虎，恐怕我大唐以后，就不属于圣上的子孙，而是同昌公主的子孙了。”

“以殿下的智慧，若强势加入斗争，而不是暗中保护，朝堂终能复兴。”

“智慧如宣总，都未能完全拔除皇城中的毒瘤，我又何德何能？而且，大统领您恐怕未曾见过六皇子吧？”

“未曾见过，不过既然第五先生看得上他，我倒也信服。”

“他李保，才是今后，保证皇族生机的关键。”

“殿下，抬高路岩我可以答应，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便是。”

“往后，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里，神策，将永远是神策，天卫禁军和三大军团不能存在，还有刘广将军，也不能留名史书。”

“看来大统领已能理解我了，如今的大唐，已不可能从朝政上挽救了，只能让往后的历史中，没有我们螳臂挡车的身影。”

“看来你我，都是骄傲之人啊。”

“大统领，等到那对父女死去之后，我们就不可再见了。”

“那以后，还要叫你咸王吗？”

“叫威王吧，我可承接不住父皇败坏干净了的大唐了。”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了后花园，来到了空无人烟的皇城侧门前。

长安的街道依旧繁华，但游荡在街上的人群中，渐渐浮现了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

“李婺已经脱离我的控制了。”李侃犹豫了很久，终于说道。

“这不会是你选择退隐的原因吧？”

“不，是结果。”

“我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皇族血脉？”

“有。”

“那他脱离你之前，是属于谁？”

“楼外楼。”李侃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你不惊讶吗？这么多年来，天下之人只听说过九楼，什么人听说过楼外楼？”

“我早有猜测，也派人调查过，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九楼中人每每出塞调查，其实都是去汇报。李婺便是楼外楼培养的天下第一武学奇才。”

“胜过萧九并不代表就是天下第一。”周海潮皱眉说道。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李婺的几位位师傅说的。”

“几位师傅？”周海潮一惊，厉声道“楼外楼不只有一个主人？”

“只我所知的，便有四位，他们个个都是与酒仙修为相近的。”

“真是可怕，这皇朝中，能与酒仙匹敌之人不超过五人，楼外楼既然有如此雄厚的实力，那为何行事却要如此隐秘，他们一统中原武林都没有问题了。”

“因为塞外有管氏一族，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管堪天的家族？”

“管堪天乃是管氏一族那一代中最弱的一位，在族中没有立足之地，方才来到中原发展。”

“看来，殿下的手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今日柳下闲聊之事，大统领要牢记于心。”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