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间,钟离姝华可算把这宫里的势力摸明白了。
太后和九千岁是一国的,皇上是一国的,太后他们想要整死皇上,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只是架空了他的权力,还将他好好养着,但平时也经常羞辱他一番,就比如今天的事。
而那位皇太弟,说白了就是害怕,害怕太后和九千岁,所以不得不乖乖任他们摆布,但是他对皇帝没什么恶意,心里应该还盼望这皇帝能够把太后和九千岁收拾了,自己就能够不被太后拿捏了。
钟离姝华看了一会儿,看懂了大概。
应该是哪个家伙让这个宫女污蔑皇上临幸了她。
她大概猜想了一下,估计不是太后和九千岁的人,这宫女明显是借了太后男宠的手来到夜宴,否则以她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过来。
看了看正在逞口舌之快想要借势将污名扣在皇帝身上的柳如星,钟离姝华没什么兴致的离开了。
她和夏舞晴相比,完全落了下风。
而且皇上也不是什么草包,能够在太后和九千岁的手下支撑到现在,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在加上又夏舞晴的沉着应对,两人配合默契,估计这件事很快就解决了。
果不其然,等钟离姝华踩着月光散了散步回去后,就听说了太后因皇上将这件事完美解决,又将屎盆子扣在太后头上,而拂袖而去。
黑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钟离姝华的窗前,将一个荷包交给她以后,便像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当中。
她将荷包收起来,眼眸垂下,似乎在思量什么。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被她吹熄,明亮的月光流淌进屋里,洒在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上。
钟离姝华一双眼睛明亮极了,似乎能与这中秋明月相较。
她似乎在期待什么,又似乎在遗憾什么。
手指轻轻将枕边的锦囊勾到掌心,像是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双手紧握,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像是心安了一样,才缓缓将眸子阖上。
双目刚刚合上,她便立刻睁开眼睛,看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