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打算。”
“净身出户?”以林琼对姚艺东的了解,猜测这家伙既然说另立门户,就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林琼意料的不假,姚艺东点头承认说:“既然要分家,就没必要拖拖拉拉,也避免让人误会。”
“那你想过生计问题吗?”
“暂时没有。”姚艺东也不说假话,现在他一心扑在修炼上,还真没考虑过赚钱的问题。
林斐然说:“这帝都物价很贵,要是没有个财源,生活的也是大不易。世弟无心做官,也没有其他打算吗?”
“办法肯定是有,不过现在考虑更多的还是修炼,实力提升不上去,说什么都是假的。我若有蜕变境或是化境的实力,就算什么都不做,财物也是不会少的。”姚艺东摇头说。
“话是这么说,也罢!等你日后跟林曦那丫头成了亲,我那你爹那边的聘礼嫁妆是不会少,到时候应该也不用为些许点财物发愁。”林琼又随口说了两句,也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以如今姚艺东的身份和实力,想要来钱的手段是不少,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干。林琼有着一问,也是源自做爹对女儿的关心,到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这些琐事,林琼又道:“贤侄你可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儿,前几日朝堂上可是闹成一团。”
“哦?鸿江宴?”
“不是,鸿江宴是小辈们的事儿,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不可能拿到朝堂上说。是廷尉张塘的事儿,我听闻前几日你误杀一人,然后去了刑狱,因为顶撞张塘被仗脊三十,最后板子都打折了。就因为这事儿,十几家国公王侯同时弹责张塘。”
林琼说的畅快,忍不住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继续说:“这张塘身为廷尉,得罪的人那可不少,上到亲王,下到官吏富豪,可以说想让他死的人那是数不胜数。问题是他行为虽然狠辣,但也不算出格,再加上有天子保,别人也动不了他。”
“这次你爹一封奏章递到天子面前,接着不少跟张塘又深仇旧怨的都坐不住了,纷纷上书。老夫也参了一笔,你是没看到当时天子的脸都成了紫青色,他不想动张塘,可这些奏章又压不下去。只能拖,可这事儿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天子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儿可没完。”
姚艺东听了有些不解,他问:“伯父,这张塘也的确算是按刑法处理,如果天子真心保他,没有保不住的说法吧。”
“哼,贤侄你虽然聪慧过人,但没接触过朝堂,对里面的条条框框多少有些不懂。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十几位国公王侯同时上书,别说他张塘不是没缝的蛋,就算真秉公执法一心为民,也能给他治个罪来。最多不过是这罪名大小的事儿。”
一听林琼这样说,姚艺东算是懂了,“张塘打我姚艺东无所谓,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国公之子动手。他这下算是触动了上层人的权益啊。”
林斐然说:“正是如此,以前张塘也下狱过王公贵族,可这些要不是天子想要敲打处决之辈,要不就是祖上光鲜过,现在落魄了。可世弟不同,即不是陛下想要整治之人,又不是普通国公之子,张塘也敢动手?哼,今日他敢对你下手,明天就敢对我下手。这已经触碰到了我等的底线,今日若不讨个说法,他日就要被欺负到头上来了。”
姚艺东也预料到,那些这件事不如就这么结束,不过还是没想到事情闹得这到这种程度。不过想想也是,某种意义上这已经不是俩个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已经间接上升到君臣权势之争。
对朝堂上那些事儿,姚艺东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张塘要是惨一点他到是很想看到。当然了,即使朝堂上不对张塘发难,姚艺东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如今他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正摩拳擦掌,准备找个时间去张府算账。
“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张塘从踏上酷吏这条路开始,就应该做好了打算。”姚艺东冷漠的说道。
“对了,不说我还忘记了。世弟,你之前不是献上了马具,只要推广开来骑兵的战力会大大增强,也正因如此主战派在朝堂上的声音又大了几分。”林斐然说道。
那日姚艺东赠予长孙涣的满江红,已经在帝都传唱开了,就是烟花场所如今都不唱青年才子的曲儿,开始纷纷拿起琵琶,弹奏这首满江红。
乡里乡间甚至有,听满江红而不怒发冲冠者,比是非汉。
“还有这说法?”姚艺东给一行人斟满酒后说:“对蛮夷用兵目前还没有章程吧,算是在动员?”
“打当然不会这么快打,好歹也得再准备几年,不过主和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主战派的声音已经渐渐大了起来。看来天子也不打算把这些留给下一代了,这可是千秋万代的大功绩啊。”林琼端着酒眼里也是火热,为将者多是主战,他们的权势和功劳可都靠着战功来争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如今还是有一个隐患在,导致天子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兴兵。那边是世家权势过大,江湖势力在兴风作浪,这俩是大汉王朝的心腹之患。”林夕然也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