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点头了。

出了城，顾清漪也就不着急了，慢慢的踩在雪地里，她仰着头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轻叹了一声：“秦疏，你觉得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

秦疏淡道：“六月份。”

“为什么？”

“七月初七是陛下的生辰，我会赶在七月初七之前回到帝都。”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顾清漪笑弯了眉眼，她转过身看着她，一边背着手倒着走一边说道：“你要稳扎稳打，慢着点来，不要贪功冒进，我不着急的。”

秦疏从没想过贪功冒进这个词会有一天冠在他身上，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陛下把嘴角的弧度压下去，这话的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明明都这么高兴了，还要摆出一副稳重的模样来叮嘱他，这样喜怒皆流于外的陛下更像她小时候的性情，秦疏暗自琢磨着，这大概是因为陛下这么多年的真正性情一直都被压抑着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秦疏看着他的陛下在雪地里一步步的倒着走，就差没有蹦蹦跳跳的了，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陛下还没有告诉我，陛下是为什么会来这里的。”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齐国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