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杨一惊,难道孟宏光就是黄建义托付的可靠人!
席景杨接过书信,道:“家父尚在狱中,这书信恐怕一时难以送进去。”
“那就请公子先代为保管。对了,听闻府上有人病逝,孟某人想去吊唁一下,可否带路。”孟宏光道。
席景杨更加惊讶,堂堂知府大人居然亲自来吊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
席景杨虽心下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带着孟宏光到黄成龙处。
席景杨将孟宏光介绍给席牧遥等人,孟宏光上前吊唁。
邓芳萍眼睛一直盯着孟宏光,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待孟宏光吊唁结束,邓芳萍开口道:“你是不是那个被蛇咬伤的孩子?”
孟宏光点点头。
看着席牧遥等人不解的眼神,孟宏光开口解释:“十年前我在杭州的书院求学,有次先生放假,我便来田间打野味,不幸被毒蛇咬伤,恰巧黄夫人在溪边浣洗衣物,发现了我,帮我吸出毒血,又叫来黄建义帮我抬回家,给我服了祛毒的汤药。”
“是啊,那时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晃你就长大成人了,还当了咱们杭州城的知府,真是不敢想象啊。”邓芳萍感慨道。
“我伤好之后,便回了书院念书。后来到八月十五,学院里又放假,我便带了一些礼物再来拜访恩人,谁知黄家一家竟都搬走了,也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孟宏光继续说。
“那时我家男人赌博欠了很多债,我们把几亩水田和老宅子都给卖了,寻了一个破院子租住了。”邓芳萍道。
“此后我又四处打探,一直也没找到他们的下落。后来我便忘了这节事,一心苦读,几年后考取了功名,又做了苏州知府。那日,我有公事来杭州要跟席大人接洽,正巧碰上黄建义被审问,我没想到这杭州城恶贯满盈的黄建义就是我当年的救命恩人!”孟宏光道。
“本是他自己造下的孽,怪不得任何人。”邓芳萍叹道。
“我去狱中见他,看有什么能帮到他的。他对自己的案子只字不提,只交给我了一封书信,让我在适当的时候递给席大人。我跟他说我会照顾好黄夫人和成龙,谁知他说千万不要,还说这样只会害了他们母子,只有远离才能真正保护他的妻儿。我虽不太理解他话的意思,但因是恩人临终托付,我便答应了他。”孟宏光到。
“大人可知这书信上的内容。”席牧遥问道。
“他说是关于他仇人的,并没有详细说明。他还交代,万一黄成龙母子遭遇不测,便将这书信交给席大人。我早上听闻席府里有人病逝,一打听竟然是黄成龙,刚仵作回去我又问了下,竟是被人殴打致死。我想着这应该就是要将书信拿出来的时候了。”孟宏光道。
黄成龙突然揭掉脸上的黄表纸,做起来开口道:“我的父亲临终前将这事告诉我,昨日殴打我的就是父亲的仇人,父亲的书信里就是这个人的罪状,他是想请席大人为我们做主除了这一害。”
孟宏光见死人突然坐起来,心中大骇,又见他面色如常,明白原来是装死。
席景杨忙将他们假死想要引出书信的事解释给孟大人听。孟宏光听了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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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席大人也已被这个人坑害深陷牢狱。还请孟大人为我们母子做主。”邓芳萍突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