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厚着脸皮来这里,就想求席大人想想办法,救救两个孩子。”
项听兰说着,便要拜倒。
席文忠赶忙扶起。项听兰的这番长篇大论,他只听到开头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席文忠向来不信这些命相之说,但已多日不见石文瀚来探望,想来这孩子病重怕是真的,哪个做母亲的会无端端用病重来诅咒自己的儿子。
席文忠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
他想着项听兰这番不知真假的话,目的也就是要拆散席牧遥跟石文瀚。
他马上要死了,席景杨也难考取功名,没了席家做依靠,席牧遥以后的日子必定难熬。
就算勉强嫁进石家,有项听兰这个婆婆在中间挑拨,也不知要受多少委屈,时间长了小两口日子恐怕也难和睦。
以项听兰这誓不罢休的性子,多半还要寻些错处将席牧遥赶出石家。
今时不同往日,席家即将没落,与其嫁入石家受尽委屈再做弃妇,还不如早早的断了这婚约,,再寻个门当户对的宽和人家。只要对方品行端正,待牧遥好,生活即便清苦些,也落得个自在,好过这么攀附着石家。
席文忠想着想着,悲从中来。
自己落难,一死也就罢了。却连累了牧遥和文翰,这两人本是天生一对,此生怕是无缘做夫妻了,这两个孩子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模样。
项听兰见席文忠面色凝重,半晌不语,心下有些着急,又开口催道:“席大人,你想想办法,早点拿个主意。”
这话听在席文忠耳朵里,他想的却是,这妇人是怕我死了席家没人做主吧。也罢,既然已经决定了不与他们结亲,为了牧遥以后长久的安稳幸福,就趁着自己还没被处决,早点把这事办了吧。
席文忠想好,便对项听兰说:“既然命格相克,自然不能勉强在一起。石大人今日是否得空,我们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可否请他屈尊过来一趟叙叙旧,也商量下儿女婚约之事。”
席文忠点头不语。
项听兰又想起自己说的命格之事均是胡编乱造的,若是自己老爷知道了,不但婚约难以解除,恐怕自己也得受老爷一顿责骂。
想了想,又说道:“席大人,你也知道的,我家老爷最不信这些算命师傅的话,若他知道是为了这事悔婚,肯定不会同意,恐怕得再想个别的理由才行。”
席文忠说:“夫人觉得用什么借口好?”
项听兰被问住了,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来的时候只想着怎么劝席文忠同意解除婚约,却没想到席文忠如此轻松就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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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何找个不让自家老爷起疑心、又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借口她还没开始想。
这还真是个难题,若是说自家儿子的原因,传出去文瀚以后可难找好姑娘,若是说席家闺女的问题,那席文忠肯定也是不乐意的。
悔婚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儿女以后的姻缘。
项听兰踌躇不决时,席文忠也在考虑如何才能两全其美。
席文忠思前想后,最后说道:“怕是只能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