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说:“大人,老农有事,只能说给你一个听。”
孟宏光便请他到府衙内,遣退随从。
那老伯说:“大人,你昨日带人去我们那整修堤坝,我看见你了。我们是堤坝附近的农户,本来我昨天想告诉你的,只是我家那老婆子不让我惹事,把我拦住了。
今天我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那个堤坝是有人故意捣毁的。
最近整日下雨,我就想去看看堤坝那里看河里的水有多深了。
快到堤坝上,远远看见有几个人在堤坝那里用铁棒铁锨在坝上挖洞。
我见这些人行事鬼鬼祟祟的,也有点害怕,没敢上去拦。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我凑过去瞧,只见河水正从那些洞口里往外冲,我见这形势不好,再这样下去堤坝肯定要被冲垮,想着赶紧回家叫人来把洞填上。
谁知道还没到家,就听到四处都是声,大水已经漫了过来,。
我便喊着发大水了,边找地方躲这股水流,好在我喊的及时,村里的人也都听见了,大家都寻了地方安身,没有人伤亡。”
孟宏光听这老农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子话,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伙人如此猖狂,心思如此歹毒,竟然不惜去捣毁堤坝来陷害自己。
孟宏光谢过这老伯,又着人准备了一些衣物吃食和银两,用包裹装了,给这老伯带走,吩咐他此事不不可对外人说。
老农连连点头,说自己一定闭紧嘴巴,老农谢过孟宏光,接了包裹,欢天喜地的走了。
孟宏光心想不能再坐以待毙,以后要打起精神与这帮人斗争到底。
当即交代下去,堤坝沿线安排人员巡逻,发现可疑人员即刻抓捕。
又连夜召了胡郎中询问几名女子的病情。
胡郎中说这几名女子都有明显好转,疯癫之症已治愈,只是仍不愿开口说,想是被无为道人迫害已久,心底的恐惧感一时还不能消除,还要找些能让她们感到亲切的人好好安抚劝慰。
第二日一早,孟宏光便提审了无为道人。
无为道人神情安定,仍是不言不语。
无为出事之后,巡抚大人便得了消息,无为亲信也往京州发了快信。
只是这几位大官都着人打听了消息,听闻无为所犯之事罪孽深重,实在没有理由帮他开脱,都不愿插手此事,想由着他自生自灭去。
无为心下着急,便又让心腹去信给众官员,说自己每年进献的礼单都有记录在册,这册子在一个可靠人手中,若是自己出了事,这册子就会递上朝廷。
其实他早知账册就藏在地宫,肯定已经被孟宏光查抄了。只是若不如此说,那些官员恐怕真的要将自己给抛弃了。
也巧的是,孟宏光当日得到账册之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外泄,就只有几个心腹人知晓,所以巡抚大人等都没打探个这个消息。
无为还真是歪打正着。巡抚大人很快就有了动作,安排人捣毁堤防,意图陷害孟宏光,又差人来给孟宏光递话,要挟他放了无为。
巡抚大人又恐无为道人嘴巴不严,将行贿之事漏给孟宏光,又着人专门来给无为讲了这些事,让他安心呆着,不日就可以出狱。
所以无为被提审时并不惊慌,只觉得孟宏光多半要走走过场便放了自己。
无为不言语,孟宏光也不加理会,就只是将昨日发现尸骨之事告诉他,又跟他提了提那无为女子已经痊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