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一把就将他给推了出去,甩手就是一耳光,“啪”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了魏瑾的脸上,两人都是愣了愣。
魏瑾愣的是,这辈子还没被女人打过耳光,问题她会武功,打人还挺疼的,火辣辣的发烫。
傅滢愣的是,他怎么躲都没躲一下,以他以前,根本碰不到他一下,手就被抓住了
而后傅滢很快冷静下来,质问他道:“你是不是把王君闲杀了?”
魏瑾心下冷笑,她生气打他,竟然只是因为那个姓王的?突然后悔怎么没把那么姓王的给杀了。
“没有。”魏瑾否认。
傅滢才不信,王君闲突然一声不吭就不见了,连尸首都找不到,不是他干的会是谁?
傅滢目中闪过一丝失望,道:“我还以为你命不久矣,知道痛改前非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没人性,滥杀无辜百姓也下得去手,我看你活不了多久就是你自作自受,天理报应!”
魏瑾皱眉,拉着她的胳膊就抱了个满怀,紧紧搂着问道:“懋懋是不是我的儿子?”
傅滢浑身一震,他知道了?
当然是否定,“不是!”
魏瑾逼问,“那他为什么是明天生日?”
傅滢与他对视,毫不避讳,道:“因为我是在那天捡到他的,他只是我在路边捡的弃婴而已,我这么痛恨你,就是死也不会生你的孩子!你这种人,活该你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魏瑾苦笑,她嘴还真是毒。
魏瑾合上眼,声音柔和了几分,道:“别生气,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你不好,我可以改,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姓王的我真没有杀,信不信由你懋懋不管是你捡来的,还是你跟别人生的,我都可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我是认真的滢滢,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傅滢愣了愣大概是有点不信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低声不屑道,“你变成什么样我也不会喜欢。”
魏瑾问她:“还是喜欢以前那样?所以,你不肯答应我,莫不是嫌我不能人道了?”
傅滢忙道:“怎么可能!”
“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傅滢想了想,她只是不太确信,他是不是真的只能活半年,或者他是不是当真不能人道。
懋懋的生辰,几人聚在一起过的。
又过了好几日,隔壁收拾整理好了之后,魏瑾就被撵了过去,不让他再住在一个屋檐下。
走的时候,魏瑾还询问,“你想在南溪成亲,还是想回洛京成亲?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请媒人,准备聘礼。”
傅滢瞪眼,“我都没答应,你着什么急?”
直到过了几日,傅滢偶然在街上遇上一个青囊门来的游历郎中。
之前因为担心南溪的大夫都被收买了,傅滢一直没有找人来确定魏瑾的伤势,直到突然看见这个外地偶然过来的郎中。
于是把郎中请了回去,给魏瑾看了看病,经他的口,确认魏瑾当真病入膏肓,并且真的不能人道。
郎中走后,魏瑾幽幽看着傅滢,询问:“这回放心了么。”
傅滢这回确实放心了下来,对她来说,最放心的就是这禽兽再也不能对她做那种事情。
她也就答应了,傅滢提到,“我不想大动干戈,就一切从简吧。”
魏瑾点头:“听你的。”
傅庭听说女儿才过了大半个月,突然就要跟那个从京城来的男人成亲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毕竟,那个男人来的第一天起,傅庭就已经看出来端倪,知道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了。
而且那张脸,傅庭总觉得在那里见过,思来想去实在想不起来,就将他留在了府上住下。
直到这两天,他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当初脸上有一道疤的那个怀穆太子遗孤,现在已经是当今燕王魏瑾,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更何况,看那魏瑾跟懋懋长着这么像的一双眼睛,就知道懋懋肯定是这个燕王的骨肉了。
想一想傅庭就觉得头疼,五年来,他一直在想自家的闺女是被哪家的猪拱了,没想到会是当年的主人
不过女儿不肯提,傅庭就只好一直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