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秦世睿卧室的床上,身边坐着冷冷看着她的男人。
瞿印琪的视线与他一交汇身体便不自觉的抖了下,这一抖才知道她此刻全身的骨骼神经都在生疼着:牙齿因为低烧高烧反复的折腾而不自觉的哆嗦着,喉头是痛苦的焦灼。
秦世睿的眼像再也进不去光的地狱之窗,他就这么静坐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张嘴。
“怎么舍得把我放出来……”瞿印琪的声带撕毁般发出“沙沙”的共鸣。
“怎么没把我关到死……”
“因为你对我有用。”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下巴示意,瞿印琪眼睛望去:一碗汤药。是Luis惯常用的描金百灵鸟的小碗。
不知道哪儿来莫名的安定,也许是口渴饥饿至极,她想也不想端起了汤药,一饮而尽。温润的汤水滑过了她的肠胃,她缓过了一口气。那些萦绕在耳边恶魔般的吟唱也终于停止了。
“我还有什么用?”
“当然是做我的妻子。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换上衣服,上点妆,跟我出去。”秦世睿仿佛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她,起身就要走。
“若我不肯呢?”
“呵呵,我希望你记得你弟弟是怎么进的现在的学校。”
“你怎么不说我不去就把我瞿家三口人都杀了?”
“我的太太,这么小的一点事,就用小的砝码。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会舍不得杀了你?”秦思哲的眼镜片上泛着冷光,混杂着烟味的温热气息喷在脸上,瞿印琪一阵恶寒,忍不住扒着床沿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