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侍卫长赶紧走了。
马侍卫长走后,钟自羽还混混沌沌的。
岳哥让他搬过去?为什么?岳哥疯了吗?岳哥中邪了吗?
一整个晚上,钟自羽都没想明白里头的原因,导致他一点觉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他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上工,但在书房等了许久,也都没见岳单笙来。
晌午时,马侍卫长来找钟自羽拿房间钥匙,说要帮他拿行李。
钟自羽把钥匙交给他,还是觉得玄幻:“真的是岳大人吩咐的吗?”
马侍卫长道:“是啊,您还没问他吗?哦,我忘了,他去码头了,昨天有个黑船贩子不是招供了吗,他去跟进了,估计下午才会回来。”
钟自羽眼看着马侍卫长真的帮他搬家去了,始终心神不定。
到了下午,申时过后,岳单笙终于回来了。
钟自羽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想问他。
可话到临嘴,又说不出口。
岳单笙看他一脸踯躅,难得主动问:“怎么?”
钟自羽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马侍卫长帮他搬行李的事说了。
岳单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是我喊的,所以?”
钟自羽眼睛都瞪圆了:“……岳哥,你不舒服吗?”
岳单笙:“……”
钟自羽还是不信:“不是,可这,这为什么呢?”
岳单笙皱起眉头:“什么为什么?”
钟自羽道:“为什么要让我搬过去跟你一起住?”
岳单笙转头正视他,而后慢慢抱起自己的双臂,有点不懂:“这很难理解吗?”
钟自羽真的无法理解。
他还是觉得岳哥被鬼上身了。
岳单笙瞪了他一眼,走回自己的案几后,一边翻阅文书,一边状似无意的道:“衙门是公家的地方,你虽暂时顶替张师爷,终究不是海运司的人,住在衙门你名不正言不顺,迟早也要搬,既然要搬,家里有地方,不回家去哪儿?”
家里……
回家……
钟自羽震惊的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岳哥竟是这个意思。
岳哥……竟然,在原谅自己?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来岳哥真是中邪了!
钟自羽考虑了一下,一番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决定趁人之危,趁岳哥病,赶紧要他命,急忙说:“对对对,回家,那我回家住!”
他语速之快,深怕岳单笙反应过来反悔!
岳单笙瞥了钟自羽一眼,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他一脸算计的样子,还是有点不顺眼,就道:“为了庆祝你乔迁,今天晚上留在衙门加班。”
钟自羽:“……???”
半个月后,张师爷提着大包小包,终于从老家赶回来了,刚回衙门,张师爷就吆喝着给大家分礼物。
衙门里顿时喜气洋洋,马侍卫长也领了一包土鸭蛋,正寻思着晚上回去怎么吃,就听张师爷问他:“我那个同窗呢,钟平崖,他这阵子差事办的怎么样?”
马侍卫长道:“钟师爷啊,他已经走了。”
张师爷一愣:“走了?为什么?”
“不知道呢,就是突然就走了。”
张师爷吓到了:“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吧?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前几天,这不你的信刚到,说这两天就回来,他就走了。”
张师爷有些可惜:“那他应该是看我回来了,就功成身退了,哎,我还想跟他叙叙旧呢。”
马侍卫长又道:“不过我们衙门又招了一个军师,跟钟师爷一个姓,也姓钟,我听说,和岳大人还有亲戚关系,是远方兄弟。”
张师爷不知道这些八卦,忙问:“我们又不是军队,怎么好端端的请个军师回来?这个不在官职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