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忠昨晚一夜都在宫里,并没有回来,难道是周太医?
周太医更不可能,这些日子,周宗保一直在相府,从相府回去便不曾回过宫里,消息自然不是从周太医这边走漏。
那会是谁?
难道是行知那边走漏了风声?还是皇上一直在楚基沣身边安插的有人?
“爹爹,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莫菁苍试探地问。
楚忠叹声气,“这事是行知自愿的,皇上再不想他有什么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这事皇上只能睁一只眼,好在沣儿处事也算周到,没落人话柄。”
“那皇上想说什么?”既然皇上知道这事是行知的主意,那皇上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忠面露担忧之色,看了施氏一眼,施氏被他瞧得心疑,“你瞧着我做什么?”
“皇上的意思的,既然行知的命换了昭儿,那昭儿……日后怕是要接替行知的使命!”
施氏和莫菁苍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什么叫昭儿要接替行知的使命?
“爹爹,若是儿媳没有听错的话,皇上的意思是楚昭也要做和尚,学习占卜之术,为东尧谋前程?”莫菁苍震惊的问。
楚忠认真的看着施氏,“是这个意思……”
施氏猛地站了起来,“不行,这事绝对不行,任谁说,我绝不同意,昭儿是咱们楚家的孩子,他将来要做什么,由他自己决定,但绝不会当什么合上,学什么占卜之术……”
在东尧内,占卜之术是江湖术士一些混吃的手艺,那是几等人做的事,他们楚昭可是堂堂的相爷之孙,镇北王之子,怎么可以做这些事!
不可能,绝不可能!
楚忠急了,“你什么身份敢说你不同意,那是皇上,皇上的话那便是圣旨,岂是你我能拒绝,这事既然皇上想这么做,只能等昭儿过了换牙之期,便送去卧稷山。”
施氏急的和楚忠瞪着眼,“老爷别说这件事皇上过分,眼下咱们家就昭儿一个孩子,你忍心送昭儿去什么山学什么占卜之术,就算他是皇上也该讲理。”
楚忠怒指着施氏,“你话是你能说的吗?圣意既然这么决定,就算倾尽楚家,咱们也要去做!”
施氏嘴角的鱼尾纹折起,颤微微的手朝着门外指,“老爷,昭儿这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你便告诉我要他将来去学什么占卜,一生为东尧锦绣而付出一辈子,老爷你不觉得你们残忍吗?”
楚忠一掌拍在书案上,“放肆,越说越离谱了!”
施氏低头以巾拭泪,低声念道着,说的什么,莫菁苍和楚忠都没有听清楚,楚忠还特意靠近她想听仔细,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