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
静心撑着竹伞,提着食盒朝着竹馆深处走去,彼时竹馆里,苏扶月对坐在燕韩对面,手持着一只茶盏,眉目淡淡。
“殿下,茶凉了。”你该走了。
打前夜,她救了燕韩起,这厮便赖在这竹馆不走。苏扶月抿了口茶,杏眸扫向燕韩,眉间尽是嫌弃。
燕韩唇角微勾,眸光潋滟,“还是,软软心疼孤。”话落,他捏住苏扶月正欲放下的那盏茶,从善如流地饮尽她未饮完的茶,波光流转甚是撩人。
“你!”苏扶月磨牙。
“软软的茶,倒是比孤的甘甜些。”燕韩转了转茶盏,“如软软的床榻一般,香气沁脾令孤流连忘返。”
苏扶月:恬不知耻!
“圣上有旨,令家父举家归京。”苏扶月瞟向燕韩,缓缓起身,“至京的路程还需赶上半月,殿下皇命难为呐。”
燕韩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儿。这妮子为赶他,真真是煞费苦心,连皇命都搬出来了。
“峻岭镇向西,山匪横行,城中官商勾结。纵使武成候神勇盖世,出这块宝地也需些功夫。”
燕韩起身,“孤此来为何,郡主聪颖过人想必已然猜到。而今李勉必然在府外留守,若是令他察觉到什么”
燕韩长臂一伸,揽住苏扶月的腰肢,挑起她的下颚,气丝撩人,“郡主与孤,迟早是为一体,软软舍得独留孤一人?”
他在苏扶月的耳侧,轻笑一声。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狡猾奸佞。
“此言差矣。”
苏扶月轻巧地推开燕韩,朱唇轻勾,笑靥如花,“尚且未到时,谁能说得准?殿下话可不要托的过早。”
一支玉簪抵在燕韩的腹部。
燕韩剑眉微挑,凤眸灼灼盯着那双璀璨如星河的杏眸,殷红的薄唇微微勾起,笑意更甚。
苏扶月:祸水!
她枉为女子,竟然不如一男子好看!
“软软这簪子甚好,孤甚是喜欢。”燕韩手握着那支玉簪,从善如流地从苏扶月手中夺过,纳入怀中。而后,扯下腰间白玉,放在苏扶月的掌心,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软软,可得好好保管。”
苏扶月蹙眉,那支玉簪是她从市集上随意淘来的一支,左右不过十两银子,而这玉佩
上面的雕龙舞凤,可不是俗物。也是如燕韩这等身份,手指缝中流出的,也绝非是凡品。每年的贡品这般多,这玉佩想来是某某的贡品吧。
苏扶月把玩着玉佩,上头的雕刻栩栩如生,握在掌心之间还带着些许温度,看着便十分欢喜。
十两银子换一件上好的温玉,值了!
“谢了。”苏扶月收下。左右翻了翻而后收入怀中,却未曾发现,燕韩眸中的那一抹深意。
“小姐。”静心推门而入。
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官府的人,还在院外徘徊。另外,大小姐与老夫人侯爷已然安排她二人,回了边塞。”
苏扶月瞟了眼燕韩,看向静心问道:“父亲呢?”而今,燕韩受了伤,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