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你怎么都不言语一声,你看看这血都淤积了。临行,我还答应你娘好生照看你,你若是有点什么事,可让我如何交差?”沈澈有些责备地说着,已经给她施了针。
“从前也是走过远路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不济事了。”玉卿一脸歉意。
“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怎么能同从前想比。”
“沈神医别生气了,我仔细些就是了。”
“沿途都有红氏的分部,要么去歇息几日再走?”
玉卿摇了摇头:“父亲既然做了如此安排,想必此行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今还不知道西去的人如何了,我们还是悄然赶路吧。”
她摸着腕子上的小石头,心里默默地同孩子说:“孩子,你总归还是幸福的。你的父亲在危急时刻还记得搭救我们,我们总能逃过这一劫的。”
玉卿被“掳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督战的太监总管王公公,一路找到了云苏的歇脚地。
“世子,你看着这圣女是真的被劫走了,还是说这只是藏剑山庄的一个空城计?”
云苏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想明白。”
王公公捏着没有半根胡子的下巴说道:“照理说,这红擎苍的长子如今在圣上的手掌心里,他不得不应承着将女儿献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既然答应了,又为什么要演这样一出呢?”
云苏忧虑地说:“只怕未必是演的。”
“世子此话何意啊?”
“公公有所不知,我比公公还要早来些时日,早在藏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内布下了不少暗桩,却从前几日纷纷来报说是有红氏的精锐力量小股小股的往外抽调,这些人避人耳目,见到年轻女子却查验地十分仔细,最后都悄然往西去了。”
“这么说来,当真是姽侗派所为?”王公公瞪圆了他的三角眼。
云苏略有诧异地说道:“看来王公公也没少下工夫啊。”
“那是自然,奴婢受圣上嘱托,自然要尽心尽力为圣上分忧。”那王公公说着,面有得色。
“这姽侗派筹谋多年,看来还是想拿回他们的蛊王啊。”
“那是自然,这蛊王是他们姽侗派的立教之本,如今蛊王流落在外多年不归教派,他们姽侗派自己都觉得如同笑话一般。”
“对了,王公公可有发现,从前一阵开始这杭州城里的西辽人也多了不少。”云苏叹气道:“我嘉汉陷于战乱,这擅商的西辽人竟然来趁火打劫。”
“说起来,这姽侗派和西辽人一直都是关系暧昧呢。”王公公眼珠子转得飞快。
“嗯,我已安排人手去追踪姽侗派了,希望尽早将圣女找回交给圣上。”云苏似乎未有所觉,一心尽忠。
王公公却也连忙站起来说:“那就劳烦世子了,若是得了信儿一定要知道老奴一声。这兵马都歇在这里,一天天地实在是耗不起。”
说着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云苏倒也给他几分薄面,送出门外。
且说这王公公却是个妖精变得,云苏不过一句话,他却是早就想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着人仔细查探过后,就秘密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云安逸看着手中密信,不由得冷哼一声,扔在了吴太师的面前。
“本想趁此机会将她红家一举歼灭,没想到他红擎苍还真是命大,又要多活些时日了。”
吴太师捡起那封密信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