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姐姐,他比我还大好么?就会用那张脸骗人!”阮暮天鄙夷地看了成魅一眼,心里有几分醋意横生。
在这个臭小子出现之前,他雪儿姐姐对他才是最好的!
结果这臭小子一出现,哎,他地位就不保啦!
“魅儿对这方面的事可没你清楚,你别教坏他。”血月白了阮暮天一眼,说道:“你忘了木子青怎么说的了?他说就算能解了魅儿体内的毒,魅儿也会从八岁开始慢慢长,不是一下子就长成二十岁的。”
“所以说,他现在还是八岁的小孩子,我可以欺负他咯?”阮暮天笑嘻嘻地伸手过去,想勾起成魅的下巴,不过成魅一记冷眼射过去,阮暮天顿时缩回了手!
他可没忘记,当初成魅发疯的一掌,差点让他成了掌下冤魂!要不是南宫澈哥哥出现得及时……呜呜,他已经见阎罗王去了!
所以这个臭小子,还是少惹为妙。
“叫你得瑟!”血月看见阮暮天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但很快,血月就笑不出来了。
“血月小姐,叶倾城带领一批夜王府旧部,赶到了玉城,跪在玉城城门外要进城。”木槿飘至血月身前一丈,躬身禀道。
这消息,自然是南宫澈让木槿来禀的了。
现在南宫澈和血月感情如胶似漆,正在升温之际,南宫澈深知血月心中对叶倾城的厌恶,所以为了避免血月不高兴,他第一时间就让木槿来告诉血月这件事了。
血月脸色冷了下来,捉着茶杯摩挲了一会儿,冷冷地问道:“南宫澈怎么说的?”
南宫澈现在毕竟还不记得叶倾城曾经那些丑恶事,许是还念在主仆之情上,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他以后别想上他的床!
一想到叶倾城那不要脸的女人半夜三更进他房间勾引他,她就想找几个人把叶倾城给再甩上一百鞭,而且还不许鬼医给叶倾城再治!
什么冰清玉洁天下第一美人,害她的时候恶毒着呢!
“王爷没有下达任何指令,王爷让属下来转告血月小姐说……此事由血月小姐定夺。”木槿故意顿了一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阮暮天顿时掩嘴笑了起来,看来这肖护卫也腹黑得很,故意让他雪儿姐姐紧张一下,才说出南宫澈哥哥的吩咐,然后害叶倾城一把啊!
血月脸色一下子和缓了,小眼神里流露出一缕似笑非笑的满意之色,算那男人聪明!
款款地起身,血月挑了挑弯如柳叶的秀眉,道:“带我过去吧,我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处置。”
叶倾城居然还敢来玉城?哼!玉城可是南宫澈的地盘,同样也是她的地盘!
“是,血月小姐请。”木槿忍住满心看好戏的兴奋,一本正经地带路了。
阮暮天和成魅自然都跟在了血月后头,成魅没有看好戏的习惯,阮暮天却是已经激动莫名了。
而且叶倾城这一来,阮暮天想起那个龙腾国国师,现在还被他关在地牢呢!他都给遗忘了!
现在看来,也可以送给雪儿姐姐当大礼啦!阮暮天奸笑起来。
玉城门口,夜王府麾下护城兵威风凛凛,手持长矛虎视眈眈看着跪在城门口的女子及随行京城人员。
并非护城兵故意不放行,而是这叶倾城乃是公认的夜王府劲敌,他们当然要请示过一城之主以后再放行。
谁不知道,他们夜王爷和准夜王妃曾经三番四次被这叶倾城所害啊?他们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随便放这些人进来吗?
何况除了叶倾城之外,还有那些从京城来投奔玉城的夜王府旧部。
那些夜王府旧部,说是效忠于夜王府的,但人人心里都清楚,他们不过是夜王府边缘上那一批墙头草罢了。
之前为何不执行命令回玉城?不都是因为怕玉城抵挡不住京城方面的攻击么?
如今一看夜王手里竟然有废帝的先帝遗诏,再加上夜王竟然不似传闻中坠崖丧命,更有血月这巫族族长从旁协助,那么玉城肯定是固若金汤的了。
所以,他们才在叶倾城的号召下,赶紧跟叶倾城来玉城了。
叶倾城之所以会号召这些人,无非也是想利用这些人,向南宫澈展示她对夜王府的忠心罢了。
仿佛是说:“你看,你那么对我,我还是替你鞍前马后,尽量策反京城那边的人了。”
可笑!堂堂夜王需要她把这些墙头草带回来吗?
南宫澈当着夜重天和慕容敕的面都是这么说的:“没有撤回玉城的人,自然不是效忠夜王府的人,死了又有何可惜?”
可惜,叶倾城不够懂南宫澈,南宫澈对部下和对女人的态度几乎是一样的,一样的宁缺毋滥。
此刻,血月已经在木槿的引路下,和阮暮天、成魅等人到了城门口。
她一挥手,示意护城兵将城门打开,护城兵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立刻上前将城门打开了。
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叶倾城心中一喜,以为是南宫澈来见她了,结果一抬头看见的却是让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的血月,眼里顿时一寒!
血月一袭富贵金牡丹图案长裙,外面披了一件紫金色长披风,目光冷寒,脸若冰霜,看起来贵气逼人,气势非凡。
血月如今的服饰打扮,那都是按照王妃标准来定制的,南宫澈待她愈好,下边人也就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自然无形之中流露出王妃之气了。
叶倾城一眼望去的时候,虽然心里恨血月恨了个半死,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血月看起来竟像是已经登上夜王妃宝座的贵妇了。
血月单手负在背后,高高在上地睥睨了一番跪在她面前的叶倾城之后,嘴角勾出一抹清冷的弧度:“这不是让皇帝迷恋不已的天下第一美人么?怎么却来我们玉城了?莫非皇帝想要投降,却派了后宫女人来谈判?”
叶倾城一咬牙,真想站起来,不愿弄得跟血月下跪似的。
但她又知道她不能,至少在血月还没有彻底过分的时候,她必须要忍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