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南宫澈挥手命令城守:“去将叶倾城带过来!”
“是。”玉城城守立刻带人去办事了,而在这过程中,风风火火从京城赶来玉城的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到了。
武德王府的阵仗不大,只带了随行十来个人员,都是骑马赶来的,武德王妃脸色都有些发白,看来是赶路所致。
“我的兰儿啊!”武德王妃一看见夜兰儿的尸首,立刻痛哭着扑过去了。
不过,武德王早知这是易容的,所以一把抱住了武德王妃,不让自己爱妻去碰那肮脏的尸首,毕竟那不是他们的女儿。
“王妃,不要在夜王面前失态,有什么话,咱们进去之后再说。”武德王语调悲痛地劝道,武德王妃则一直挣扎着要去女儿那边。
这一幕,看着让人格外心酸,百姓们可都知道,武德王和武德王妃膝下仅有夜兰儿郡主这么一个女儿的,现在女儿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王爷,夜兰儿出此事和叶倾城脱不了干系,请王爷速速拿下叶倾城!”血月也从夜王府赶过来了,她只看了一眼夜兰儿的尸首,脸色就寒冷如霜,让众人心惊肉跳了,这妖女发起火来可不是好玩的呢。
南宫澈顿了一下,放缓声音道:“雪儿稍安勿躁,本王已派城守去拿人了。”
血月紧盯着南宫澈,当着围观的百姓问道:“王爷会偏袒叶倾城吗?”
玉城百姓们尊重并拥护他们夜王的每一个决定,但叶倾城嘛……若王爷放了她,似乎就太对不起忠心耿耿的武德王了。
“本王会秉公论断。”南宫澈也当着围观的百姓,郑重作出承诺。
只有血月知道,他可不会真的秉公论断,而是要让叶倾城付出沉痛的代价!
“谢王爷。”血月微微一福,旁人看起来她如今对南宫澈十分体贴。
随后,木槿等人将夜兰儿的尸首抬进府衙中去,武德王和武德王妃也一脸悲痛地走了进去,血月亦是在南宫澈的伸手下,将手交给了南宫澈,随南宫澈走进了城守府衙。
没多久,所有人就坐上了府衙大堂,而夜兰儿的尸首则在下方,不同的是整个人盖上了白布。
所有人都到场了,就剩下玉城城守去拿的叶倾城了。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玉城城守捉拿叶倾城时,叶倾城显得相当倨傲,直到玉城城守说是王爷派他来拿人的,叶倾城才吃了一惊!
“王爷为何派你来拿我?”叶倾城还没得到消息,因为她以为很快就能进夜王府大门,所以保持了绝对的安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和任何人来往。
所以她实在想不出,南宫澈怎么会派玉城城守来拿她,她又不是什么重犯?
“叶倾城,你用武德王府郡主来要挟准夜王妃的事情,你还没有忘记吧?”玉城城守冷笑一声,对叶倾城也没有任何好感,“现在武德王府路上遇匪,香消玉殒,故此王爷派本城守拿你前去问话!”
“什么?夜兰儿死了?”叶倾城失声叫道。
“带走!”玉城城守一声冷喝,挥手让衙差上前拿人。
叶倾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叫道:“谁敢碰我?我可是王爷的女人!”
玉城城守皱了皱眉,他当然不知道叶倾城这话是真是假,顿时没了分寸。
“我自己会走!”叶倾城恶狠狠地瞪了玉城城守一眼,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外。
她要去看个究竟,夜兰儿怎么会死?这实在太令她始料未及了,她一定要亲眼看看才能相信!
玉城城守松了口气,叶倾城肯自己走,也免得他为难,万一真是王爷的女人呢?
一炷香功夫之后,叶倾城走进了城守府衙,身后跟着玉城城守以及衙差等人。
她一见府衙大堂之上有南宫澈、血月还有武德王夫妻,堂中又有沐清璟、鬼医等人,还摆放着白布遮挡的尸体,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难道,夜兰儿真的如此短命,在路上出事了?叶倾城心里开始不安了,双拳微微握紧。
“倾城见过王爷。”叶倾城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对南宫澈福了一福。
南宫澈冷冷地看着叶倾城,薄唇一掀,道:“叶倾城,你可知罪?”
南宫澈的声音如此之冷,也不似那日唇角带笑,叶倾城背脊一阵冷寒,忙道:“倾城这几日谨遵王爷口谕,从未出过房门一步,王爷可以询问驿馆中任何一个人的。”
南宫澈一拍桌,质问道:“本王问你:夜兰儿郡主可是被你从武德王府掳走的?”
站在南宫澈身边的血月,一瞥南宫澈拍桌的手,默默地将桌上那方原本属于城守的惊堂木,塞到了南宫澈手中。
要拍就拍惊堂木吧,她还没见过他大老爷的样子呢!
南宫澈心中顿时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了,居然差点把他逗笑?
“王爷,夜兰儿郡主的确是倾城掳走的,但是倾城并未伤害夜兰儿郡主,还派了高手保护她,将她送来玉城与其未婚夫团聚。”叶倾城答道。
叶倾城那日当着众人的面,在玉城城门口用夜兰儿郡主威胁过血月,所以她现在想抵赖夜兰儿郡主不是她掳走的,都没人相信了,她也知道抵赖只会让南宫澈讨厌她而已,于是便承认了。
“果然是你害了我的兰儿!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毒啊?我的兰儿受苦了啊……”叶倾城一承认,武德王妃立刻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了起来。
夜兰儿虽然没有真的出事,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一路上颠沛流离的,被当成犯人一样,难道没受苦吗?武德王妃可没骂错。
“王妃,稍安勿躁,夜王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武德王恶狠狠地瞪了叶倾城一眼,安慰着哭泣的武德王妃。
叶倾城听到这话心里一跳,如果夜兰儿真的出事了,今天真是谁也救不了她,但是她不信夜兰儿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