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鬼药王骂得杨昆仑一脸懵逼,稍做停息,南宫玥的询问紧跟而上。
“药王爷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再说了,杨昆仑已是我夫君,我不介意他的站姿坐姿,当下,我只想知道,如何利用鸾鸟找到我爹的魂魄。”
唉,长叹一气,鬼药王甚是有些无语。
“丫头呀,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呀,我……真没想到,这鸾鸟还就真被你找到了,真真也是孽缘呀。”
什么意思呀,怎么着,自己找到鸾鸟倒成了孽缘了,不是说好的,找到鸾鸟就可以找到自己老爹的魂魄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
百思不得其解,南宫玥瞧着鬼药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满目不解。
“爷爷,药王爷爷……”
眸中,充满着不解,充满着期待的渴望。
瞧着南宫玥这般表情,鬼药王长叹一气:“唉,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其实,这鸾鸟能找到什么魂魄,纯属瞎掰,我……只是想让你到明月城去找紫水晶。”
鬼药王三言两语的将此话说完,倒是甩手离去。
一种,魂魄被抽离身体的感觉。
听到鬼药王如此言语,南宫玥只觉得天旋地转,世间了无留恋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为什么?”
满目失落,跺步而离,那展翅于空的鸾鸟只跟于身后,消失幕色。
呆愣愣的,杨昆仑只静静的瞧着南宫玥离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转身缠上了鬼药王:“师傅,师傅,你得帮帮小妖精呀,她如今可是我媳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瞧着杨昆仑一股子小孩子脾气的模样,鬼药王轻抚胡须,眉眼微挑,满口不屑:“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去过守着她,守着我干嘛。”
说罢,杨昆仑倒是反应过来,只一拍大腿,扭身离开。
提着酒壶,看着天上圆月,南宫玥静静的倚靠着空地上的一棵大树,一边灌酒,一边对着那鸾鸟如是轻说:“鸾鸟,爷爷明明说,找到你就可以找回我爹的魂魄,可为什么?为什么是骗我的,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偏偏给我绝望,为什么?”
猛的灌了一口酒,南宫玥只将自己呛了个好歹。一股子酒气直窜鼻腔,生生的将隐忍的眼眸呛出。
手中酒壶被抢,南宫玥泪眼朦胧的盯着面前的杨昆仑,柳眉紧拧。
“杨昆仑,你抢我酒干嘛,还给我。”
说罢,南宫玥便伸手去抢。
南宫玥心中的苦楚,杨昆仑如何不懂,任由她抢了手中酒壶反手倒只是从身后拧出壶酒:“你一个人喝酒不闷吗?我陪你。”
一把的,扯开那塞在酒壶上的红布塞子,杨昆仑猛灌一口。
“杨昆仑,其实,你真没必要陪我的,我没事儿,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瞧着那飞于空中的鸾鸟,杨昆仑微然叹息,只倒是轻语:“对不起……”
酒,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将杨昆仑手中的酒喝完为止。
酒精上头,只觉得昏沉沉的,南宫玥伏在杨昆仑的肩头慢慢睡去那于空扇动着翅膀的鸾鸟也不知在何时重回到南宫玥脖颈处的勾玉中,只引得勾玉阵阵红光轻泛。
提着空壶,瞧着倚在自己肩头沉沉睡去的南宫玥,杨昆仑只轻叹一气,而后握住南宫玥的手,温柔的将头轻蹭,感觉着她那丝丝女儿香。
远远的,借着银色月光,乐正靖将手中提着的酒壶藏匿身后,落寞的转身离开,唇角轻挂一丝凄苦笑意。
枝上,化为银蛇真身的风楹倚藏枝间,瞧着树下似温存二人,轻吐着蛇信儿,扭头离开:这年头不流行虐狗了,流行虐蛇,虐蛇呀……
似坠梦中,若隐若现,眼前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只像极了一个人……
从树边醒来的南宫玥只朝着那一抹身影走去,满目里尽显不可置信之色。
“爹,是你吗?你回来了?难道,真的是鸾鸟寻回了你的真身?”
带着无数个问题,南宫玥只冲上前去,一把握住面前的人,然而,却是拉抱了个空。瞧着面前的这一抹浮影,南宫玥眸中雾气腾升:“爹爹,既然你的魂魄回来了,可否告诉我,如何让他们归位,让你醒来呀!爹……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想你,想姐姐,想大娘,想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