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只得迈步向前,桌案上摊开了纸、研好了磨,她提笔,写下这四句。
好在书法有练,写出来的字还能看。
她写一个字,小妗子就跟着念一个字,等都写完,小妗子愣神片刻,又呢喃了这句,“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念完,很是欣慰的冲她笑,但也不好直接夸,只能强忍着,“诗是好诗,但佩儿,你这字,可得好好再练练。”
她点头应是。
田夫人不做声,梁夫人应了声好,旁边几位夫人都开始争着看诗句。
“好诗!好诗!”
“字也好,不拘一格,潇洒俊逸。”
她做完诗,刚想松口气,应该是躲过去了。
“不行,这首不算,”顾二小姐不依,“赵姑娘要再做一首。”
顾夫人脸色不好,陪笑拦着顾二小姐,“小女平日里娇惯了些,不懂事,请赵姑娘千万不要和她计较。”
“顾二小姐活泼可爱,性子直爽,”她笑,“我喜欢还来不及。”
“既然灵兰要听,就劳佩儿姑娘再做一首。”
谁!!!是谁!!!
她看向田夫人,为什么啊?!!
她忍!
面带微笑,“既然夫人说了,那容佩儿再想想。”
她想起去年春末,和小小在南下的路上,宿的那片山林。有感而发,想起王维的鸟鸣涧。
她提笔,一口气写下。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一时安静了。
一连两首,再也挑不出不是。
因着这两首诗,她也在府城出了才名。更深切的体会就是回家当日,就有媒婆上门,要给她说亲。
一连几日,家里媒人从没断过。
诗是不好再做了,宴会开始作画。借了别人的才情出了名,她也躲过了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