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仙鼻子也酸酸的,翻起眼看着屋檐,并不说话,她想,裘映城总会明白她对他只有对朋友的关心,她的时间也就是两年了,用这两年如果能让他看淡她也愿意。
定勇没想到这天等来的不是裘映城,而是一个目光淡漠气场沉定的男子,赵哥说他是被派来服役的,如果他能胜任,那么将来就可以替代定勇的工作,也就是说定勇被调走有望了,最起码也有人替班了,她能多些休息时间。
“我们这里成受难服役的地方了,”定勇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感情我们都成了有罪的人在这儿服劳役?”
“性质不一样嘛,”赵哥呵呵地笑,“你会有工作业绩和好处,他没有啊,至少这一年没有。能培养个人替你你还不高兴啊,难道为之前那小子走心里舍不得?这个长得不是也挺俊俏的,哈哈。”
定勇用好的差不多的腿踢了赵哥一脚,说:“谁知道他能不能待得住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钟印期,未来一年他都会在这里服役,我看他资质不错的。”
赵哥说着让钟印期跟着定勇下去最下面一层,其实工作内容并不复杂,只要能受得住这种严酷的环境,有个好心理素质。
只这一天,定勇就觉得自己调走有望了,新来的这个人能在酷热似火的炼化狱最后一层稳坐如山,且不浮不躁,根本也用不到耳机,他闲下来时会独自抚琴或吹一支笛子,乐声飘荡在这炼狱一般的地方,连定勇听了都感觉心情一下平静下来,仿佛炼化狱里的恶灵都安静了几分。定勇顿时觉得,这人比自己都适合待在这里。而且听着他的曲子,她都不想发脾气了。
“哎,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发配到这里来的啊?”定勇想试着和他多些交流。
那人还是如同打坐一般端坐如松,手在琴弦上顿了一下,却并不说话。
定勇撇撇嘴,算了,高冷就高冷吧,能做事就行。不过这人之后弹得曲子却温柔了许多,定勇听入了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手慢慢抚上已经快好的伤口,想象着当初那个人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情景。
定勇听的太过入神,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连时间到了该操作了都没注意,不过钟印期自动起身去做了,回来后说:“这里有其他的听众。”
定勇一愣,“不就是炼化狱里的那些吗?”
钟印期摇了摇头,定勇想了想,“哦”了一声,然后带钟印期去看一个待放笼子。
“应该是这个吧。”定勇示意着里面的聚宝盆,“这里面据说现在还困着上百个恶灵。”
“前段时间那些?”
“对啊,”定勇说,“现在这个很难办,我给上面写了信反映,没有确凿的罪证烧不了,可是上面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就只能先封在这里,都好些天了还没有个处置办法,它们有时候在里面叫起来听着也怪难受,不过刚才听你曲子的时候它们好像安静了一会儿。”
钟印期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又开始抚琴,现在这个环境,对他来说倒是个磨练心性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