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座山洞并不在这座大山的最顶端,而是翻过山顶后两道山脊中间的裂缝处,那里阴郁而荒僻,不像其他六座山洞,洞旁边树木植物丛生,生机勃勃的。
四人走到山洞的入口,布谷怎么看怎么都无法辨认出入口的形状,是圆形,却有棱有角,是几边形,又看不出它的棱角边数。
“这里就是最后一处了?”布谷问道。
芒桦没有回答,看着山洞他的脸色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是即将大功告成的兴奋变成了无法理解眼前之事的诧异。
“不……不对啊!怎么是这样?”他一步步走近洞口,停在了山洞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布谷疑惑地问。
“它竟然还是封闭的?”芒桦不甘地四下张望,像是对自己看到的表示极大的怀疑,“零琴档曲全录不该有错的,不该的!”着,他扭头看向颜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祭乐典法怎么会成了这样?”
颜鸯不紧不慢地对芒桦:“会长,我提醒过你的。不过你还算幸运,只不过是洞窟被封闭,没有让你开启祭乐典法,那时恐怕你也许连问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芒桦闭上眼摇摇头,“你的不对,零琴档曲全录不会有错,不管我是不是玄族人,祭乐典法肯定会生效。也许有人篡改了零琴档曲全录,或者有人蓄意将第七座洞窟封闭,不让我开启祭乐典法。”
封闭?布谷看了看山洞洞口,似乎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封闭。她继续向前走,芒桦一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去?”
布谷一皱眉,“进洞啊,这哪里被封闭了?”
芒桦一使劲,竟把布谷拉进自己的怀里。“别,你别再往里走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洞口并不通往我们需要到达的地方,而是别处。”
“别处?是哪里?”布谷追问。
“是……是……”芒桦吞吞吐吐的,让布谷顿生疑窦,“总之,你随着我就对了,我让走就走,我让停就停。”
布谷听他这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一下挣脱了芒桦的怀抱,狠狠瞪着他,厉声道:“芒桦!我已经忍你好久了,这一路我都把想问的话压在心底。到了这里,你还让我稀里糊涂地随着你,让我走就走,让我停就停,我是你的玩具不成?什么你是我的反射面,我们俩是一体的?胡扯!你要做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山脚下的那个声音是玄族人吧?必然会找到的东西?这就是你摆弄我的理由吗?告诉我!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在这座山上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究竟想要干什么?”着,布谷不知从哪拽出一柄短刃匕,指着芒桦的咽喉,“我不管什么玄族人不玄族人,你必须给我个回答!”
话间,“糖豆”吓得扑楞楞地离开了布谷的肩膀,跳落到了鶶佐的手臂上。
“主人……你这是……”鶶佐想上前劝解。
“你闭嘴!给我滚一边去!”布谷歇斯底里地冲鶶佐喝道。
鶶佐先是一惊,他还从没见过主人对自己如此激动。本想辩解几句,但见布谷脸上狰狞的表情,最终将想的话咽了回去,沉默着闪到了一边。
芒桦也颇感意外,虽然先前在自己脱去鲮朗的伪装显出真身时,她也很冲动,但像如此猛烈地发作,还是头一次见。
“我……我该吗?”芒桦反问道。
“你问谁呢?”布谷。
芒桦瞥了眼颜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