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点,原来白姑娘也非寻常人家。”
“若无别的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稍等,而今天色已晚,我打算明日午时在城中酒楼摆下一席宴请二位,聊表歉意。”
“何必如此?”
“应该的,相逢即是缘,请白姑娘和许大夫莫要推辞。”
许萱道:“我自无妨,若是白姑娘能来的话……”
“我来与不来,又与你有何干系?”
“失礼。”
雨蝶道:“白姑娘若有亲眷,一并带来也好。”
“不必了,我只身赴约便是。”
“我们住在湖东的风满楼里,街对岸有一家醉仙居,一眼望去甚是大气,就定在此地好了。二位比我们更熟悉钱塘街市,相信定能找到,便不妄加指引。”
许萱喃喃道:“醉仙居?听说那里以前的厨子去修仙了,生意江河日下……不过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没去过如此上等的酒楼,既然祝姑娘做东,一切便由姑娘来定。”
“明日午时,恭候二位大驾。”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阳光才刚照进屋中,吕长歌坐在灶房里生着火,秋气微凉,那只名为招财的猫蹲在火旁将醒未醒地取着暖。
吕长歌拾起一根柴禾,另一端却被招财肥硕的身躯死死压在最底下,索性往外一拉,口中骂道:“一边儿去,害老子虎落平阳被犬欺。”
店小二走进灶房中,对吕长歌说道:“这店交给你看管了,我有急事得回乡下老家一趟。”
“你要走就去跟掌柜的说,找我做什么?”
“老板娘去外城收债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她走了?那我岂不是……”
“别想跑,她把你的剑也一块儿背走了,除非你不要剑。”
吕长歌顿时脸色一黑:“那你又是何缘故?”
“我媳妇十月怀胎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是好事,恭喜。”
“喜什么喜,家里人说孩子长得不像我,像邻居。都是你这张臭嘴非要给我算命,等我回来再找你。”
“呵,对了,你俩都不在我还开啥店,直接关门算了。”
“今儿不行,昨晚有一位姑娘来订下一桌,订金都已付了,午时你厨子跑堂一起干,好生伺候。”
过了两个时辰,尚未到正午,不过做东的人已提前来到店中,雨蝶站在柜台前轻呼一声:“有人吗?”
许久不见答复,云遥一脚踏在长凳上,捞起筷筒往桌上一拍:“人在哪儿!出来!”
“来了来了!就我一个腾不开手,二位先请坐……”吕长歌从后厨迈进大堂里,抬首望着二人。
那一刻,仿佛上天在与他们说笑一般。
“我是不是花了眼?”云遥端正了身子,两眼死死地盯着。
“没有,我也看见他了。”雨蝶道。
“大叔!”
吕长歌左手一铲右手一勺,此刻忽然放下,抬起袖口擦了擦眼,高呼一声:“你们怎么在这儿!”
云遥道:“这话不该我们来问?还以为你回昆仑山下了,你在这外边浪什么?”
“回去不是送死?老狐狸知道我们合伙骗她,一定拿着刀在等我。”
云遥愣神了片刻:“你敢骂如鸳姐是狐狸精?不怕我告诉她?”
“好了好了不提这事,”吕长歌一笑抿过,“你们就是昨晚来定酒席的人?”
雨蝶答道:“正是,那位小二哥何在?”
“他家里有喜事,回乡去了。快坐快坐,说说近来的经历,还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