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莽摇了摇头,说道:“肤浅!张松大将军岂能只为一个座城池,浪费这些兵卒?我们可还有更加远大的目标呢!”
张柏一愣,暗想道:东流国军领军的竟然真是父亲!
正当张柏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白莽蔑视的看着自己,不禁冷哼一声,笑道:“什么远大的目标,还不是想要北上攻入巴图领,占据勒巴河下流,彻底控制住北方帝国东境么?到时候勒巴河沿岸的工事一起,北方帝国便再无夺回东境的可能!”
白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寒酸的盔甲武士竟有如此见解,顿时眼露金光的看着张柏,问向张柏,道:“你可愿加入我们,不用做个佣兵,成为东流国军的一员?”
张柏看着白莽身着百夫长制式的军装,暗想道:这名百夫长显然是有些惜才了,不过他军衔太低,即便拉我入伍,恐怕也只是个冲锋陷阵的前军兵卒而已。罢了,既然有这机会,不妨再去那巴列圣城走上一遭,我要见上父亲一面,告诉他孩儿不仅没死,还有了后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个月后,张松与乌摩迪在歇亭见面后,尽管双方的偷袭都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损失,但是接下来的大战却不可避免。
张柏在佣兵营中,默默的看着已被降到队长一级的白莽。此时的白莽正在营中与三位新任道祖一起喝着闷酒,只听白莽不满道:“不就是晚了几日么,怎么就被扣上个贻误军机的大帽子了,这不是还没开打呢么?”
三位新任道祖劝道:“将军,别在喝酒了。就算佣兵营不管酒水用度,但您要在这么喝下去,恐怕一会儿上了战场,性命不保啊!”
“去去去!”白莽借着酒劲,喝道:“什么将军,什么性命不保,我白莽被贬至队长,还不是大将军想撒撒气么!我若是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位新任道祖再劝道:“将军莫说这凄凉话,若不是将军违反命令,为全军将士着想,不然这百万大军至少也得十去其二的。再说了,将军斩杀哈巴尔,别看大家不说话,可我们心里都知道将军的良苦用心。斩了一个黑心官员,不仅帮助咱们得了民心,更是缴获了无数粮草物资的。”
白莽看了看三位新任道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三个啊,身为新任道祖,是不是练功练傻了?难道不知道大将军一路耗损兵员过来,就是防止圣皇的猜忌么。你们想想圣皇对于大将军这几年的攻城掠地,可有半句斥责之词,粮草兵员可是源源不断?”
“好像还真没有!”三位新任道祖犹豫的回道。
“那不就对了么!”白莽笑道:“大将军若是不这么做,那他就不是东流国的大将军了。”
“那他是?”三位新任道祖齐声问道。
“那他就是分裂东流国的千古罪人!”张柏突然接话道:“现在东流国军一路排兵布阵,不仅没有放出斥候打探,更是聚集一起,做强攻姿态,明显大将军想要给圣皇一个表率,那就是大将军已经尽力,恐怕拿下巴列圣城后,大将军就要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