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陈鱼？我想起曾经让你替我喝过酒，我心里就难受。你怎么不说清楚，你喜欢的人是我，你爱的是我，为什么要骗我？”

周诗瑶把他的手拿下来，这才说：“我不敢。我妈妈伤害过你的父亲，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就算我妈同意，爸爸也不会同意的，当初他让我亲爸带我走，就是不喜欢我，现在也一样不会接受。而且”

她越说越没底气，“你是我哥，我不知道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候，会怎么看我。当初我们是一家人的，现在居然发生了这种关系，我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乱”

“不是！”陈亦歌飞快地打断她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妹！当然以前是，但现在，我爱的是周诗瑶，不是陈鱼，你知道吗？”

“可是”周诗瑶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眼圈是红的，让人心里忍不住心疼，“可是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陈亦歌。我觉得我很很可恶，而且爸爸不会同意的，你就”

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你就把我当妹妹吧，或者以后就做陌生人，不要再见面了。”

“瑶瑶，你就这么狠心？”陈亦歌低着头看她，心里清楚，她是爱着他的，只是顾虑太多，尤其他们的身份还这么特殊。

父亲会不会答应他也不能肯定，可是他知道，不可以失去她。心里的悲痛淹没了所有的情绪，嗓子眼发疼，鼻子发酸，很多年没有哭过的陈亦歌，流下了眼泪。

他很安静，只是左眼流淌下泪水，右眼的泪含在眼眶中，泛着莹莹水光。眼里的疼惜和柔情仿佛被泪水扩散，让周诗瑶的心猛烈地颤抖揪紧。

“哥，别哭”她抬起手，笨拙地擦拭着那刺痛心尖的泪水，“我现在可以光明真大的叫你哥了，我不离开你了，就算他们都不同意，我也不离开你，我偷偷的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别哭”

“别说了。”陈亦歌重新捧住她的脸，带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和欢喜，万分珍重地亲吻着她的唇。

周诗瑶没有拒绝，而是青涩地回吻着他，两个人唇齿间相互纠缠，抵死缠绵，像末日一样吻着对方，直到气喘吁吁才稍微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