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昏暗无比,寂静无声,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香味在慢慢消沉。
“嗯……”
这时,一道女人呻吟的声音响起,曹雅兰揉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受着身上不断涌来地酸痛感,她一脸地茫然。
“我这是怎么了?”
走下床去,双脚贴着地面行走,双手在四周小心翼翼地探去。
“门在这里!”
呢喃一声,曹雅兰推开房门,顿时感觉双眼一花,脑袋一沉,整个人好似天旋地转。
吱嘎……
过了会儿,曹雅兰缓缓睁开双眼,慢慢把房门往外带去,她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不适感,一边用手扶着门框,一边小心谨慎地往外面走去。
嗒嗒!
走了几步,曹雅兰突然停了下来,双眼沿着下方看去,一个男人正头朝下趴着,他的旁边散落着一个锤子、一块板砖和一把未曾出鞘的长剑。
“到底发生了什么?”曹雅兰心中疑惑道。
看着散落一地的锤子、板砖、长剑,曹雅兰的脑海里不禁联想到了一幅难以置信的画面。
(大雨磅礴的街道,一个美丽少女脸色苍白地撑着雨伞,她的身边没有任何路人,连一只猫和狗都没有,街道偏僻的有点阴森,四面八方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外,皆是被那清脆的雨打声所掩盖。
放下鞋袜,她走进了一家医馆,接着又将雨伞挂在了架子上。她一边用手揉捏着太阳穴,一边往前走去,直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转过身来,她才停止了步伐。记得那时跟这个看起来不像大夫的大夫寒暄了几句,随后被他拉进了密室,而外面那个打杂的员工似乎说了句脏话。)
(在密室里,她被那个曾经是小贩,如今是大夫的“熟人”蛊惑了几句,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开始进行那个让人感到心烦意乱的推拿治疗,最后双眼一沉,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奇怪,那个大夫去哪儿了?还有这名员工怎么躺在了这里?莫非……出事了?”
曹雅兰心中疑惑地想着,接着跨过赵德邦的身体,拿起雨伞,穿上鞋袜,带着一肚子地疑惑离开了妙手回春堂。
来到外面,雨已经停了,而太阳也开始慢慢西沉,地上只有湿哒哒一片。
曹雅兰一脸地茫然,走在黄昏渲染下昏黄一片的街道,她的双腿愈发地沉重,屁股上不断涌来的阵阵酸痛让她脸色羞赧。
很快,她走完了街道,终于在一片铺满了青玉石的廊道上看见了“曹氏商会”的牌匾。
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空空荡荡的街道,曹雅兰不禁苦涩一笑。
这不过隔了两排居民楼的街道,仿佛是一条无比漫长的道路,哪怕这段旅途只花费了她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却依然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
回到曹氏商会,曹雅兰筋疲力竭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俯身躺在了床上,看着头上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一行清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娘……”
啪啪!
敲门声突兀响起,曹雅兰连忙起身,边擦拭眼角的泪水,边走过去开门。
吱嘎!
房门刚打开,还不等曹雅兰开口询问,一个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便大步走了进来。
“林叔,你来找我?”曹雅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