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赵云澜又做梦了。
这一回倒不是噩梦,梦境中,某种熟悉而难以言喻的香味一直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他身边好像有一个人,两人纠缠在一起,周遭仿佛隔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毛玻璃,一切感知都被削弱,唯有快感无限放大,一点厮磨都带起一连串灼人的火花,神经线被烧得咯吱作响。
赵云澜一边稀里糊涂,一边无限销魂,正颠三倒四不知今夕何夕,冷不防一抬头,看清身下的人赫然着一张沈巍的脸!
赵云澜惨叫一声,冷汗涔涔地惊醒过来,当晚第四次滚落地上。
直到第二天天亮,这货都有点没回过神,反复拷问着内心,试图就“春梦梦到沈巍”这个艰深的命题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梦境就是对现实的折射。
做梦梦到沈巍,赵云澜不觉得奇怪,毕竟他这阵子心心念念都是沈巍,昨天一整天更是大喜大悲,心脏就在跌宕起伏中坐了一回过山车。
按照他这种“思”法,一天二十四小时,从太阳升起到月出东山都被沈巍霸占,不做梦才叫奇怪。
可为什么是春梦?
难道在他的潜意识中,对沈巍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友谊”范畴?
这么一想,许多原本令人捉摸不透的细节,犹如被一根细细的线穿起,终于在云雾背后露出了隐隐绰绰的形迹。
第一次见面错愕而难以置信的目光,犯胃病被撞破时心疼的眼神,因为他碰圣器气得咣咣砸铁柱,清早温热的粥,改天换地的房间“改造”工程,还有珍藏多年的糖纸地君殿中义无反顾挡在身前的背影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笼罩在潜意识中的层层迷雾拨开,阳光摧枯拉朽般照入,零散的记忆闪着钻石一样的光。
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脉,那一刻,赵云澜终于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