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被吓到了。
她徒劳的张了张口,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手上柔嫩白皙的皮肤被烫的通红通红,时初都顾不得上管,胆颤的与季凉焰明显有些怒气的眸子相对,磕磕绊绊的道歉。
“对、对不起,季先生,我逾、逾距了。”
季凉焰却全然不听她的话,更不理睬她被烫伤的手背,冷冰冰的说道,“你若再叫错一次,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时初低下头,连连答应。
再抬头时,视线中仅剩下一片棕红,颜色太浓,混杂在一起,抹不开。
那是季凉焰的门板。
她静静的盯了门板,久到眼眶胀涩,心像是被人捏了一下,有些酸痛。
季凉焰大她不过十岁有余,哪里是够得上叫叔叔的年龄。
时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许多都受到了季凉焰的影响。
季凉焰带着她成长,教会她成熟,悄无声息的钻进她心中那处名为“长腿叔叔”位置处,一钻就是许多年。
她曾经想过,倘若有一天,她真能明目张胆的像是其他女孩一样,长兄疼爱,父亲威严。
想什么呢。
时初轻呵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
季凉焰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她的“长腿叔叔”。
因为她已经跟季凉焰两个人,已经在昏暗的酒店里,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
日子转进最炎热难耐的酷暑,又转凉。
时初考进了本市有名的大学,新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