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叶画怎能放过她,她憋的太久了,心里的怒火都在此刻引爆,她恨母亲的不忠,可是她又希冀她亲生父亲能给自己带来助力,她现在太无助了,她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要在这种肮脏嘈杂的环境里消磨自己的一生,她实在不甘心。
叶画拦住她的去路,红着眼一次次质问,“到底是谁,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
茹娘看着自己女儿魔怔了般,哭着喊着:“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对此穷追不舍?”
“哈哈,日子,这是什么日子,生不如死的日子,你难道要女儿和你一样替别人浆洗缝缝补补,我宁愿死。”叶画歇斯底里的喊道。
茹娘抱着头痛苦,她是实在没有办法,可是她不能说,如果说了只会让她们的处境更加难过,她不再是当年那个纯真无知的少女,她早已认清他,他的狠他的冷漠与无情。
“画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不是好人。”
“可是他是我父亲,我有权利知道他。”叶画坚硬的要求,一副今日不说出来,谁也别出去的架势。
“画儿,你真的要知道?你会后悔的?”茹娘心痛疾首,每每想到那日画儿和自己说那第一个成了她入幕之宾的人,她的心就像针绞着疼,她恨,可是她无能为力,如果早点告诉她也许就不会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意义,好不容易凑够了银两出来了,她以为会这样安稳一辈子可是终是老天不让人得偿所愿。
叶画盯着她看着,只想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当今左丞相左义。”茹娘话音刚落,叶画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痛苦的捂着脸哭,她也突然意识到什么,左义,那左一辉不就是他的儿子,那自己与左一辉那一夜荒唐,自己竟然,“啊啊啊,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一定骗我,不可能的了!”
“画儿,母亲对不起你,应该早点告诉你才是,这都是母亲的错。”茹娘看着自己女儿从震惊到麻木呆愣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抱紧她,“画儿,别吓娘呀,你怎么了?”
此后很多年,若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可是她始终念着她的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