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屋,位于华夏国某处荒芜之地,常年云雾缭绕,踪迹难寻。
这里昼夜温差是极大,月明星稀,寒风彻骨,常人根本无法在夜晚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故而人迹罕至,因此易生下界时曾在此居住过一段时间,如今林憾、林勇彪等都在此处修行。
“阵法全都被破开了……”
仙光一闪,易生等人来到云屋外,以他的修为,一个念头便能出现在人间任何区域,地球更是小菜一碟,但是,他们似乎来晚了,阵法已经消散,云屋显现于天地间。
不过,根据残留的痕迹判断,破阵时间应该就在不久前,那人一定早有破阵手段,只是一直在等待自己归来,没有出手而已!
一路上,秦城主都很沉默,他称,自从来到人间,他便经常神志恍惚,总有一种奇妙的愉悦感,或者说,这种感觉源自于胸口的人参果,似乎……老菩的祖爷爷就在人间,且,随着越发接近云屋,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易生心有疑惑,难道云屋中的未知强者是老菩的祖爷爷?可倚瓜明确表示过他已经回到了药家小世界,这又作何解释?
……
与此同时,云屋中,一位不速之客正斜躺在柔软的白云之上,面带笑容,逗弄着鸟笼子里的几只小鸟,面对如临大敌的林憾、林勇彪、胡寒姗浑然不在意,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悠闲。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精瘦,黑色道袍被他穿得跟裹了好几层黑棉花一样宽松拖沓,看起来弱不禁风,估计一股小风都能把他吹跑了。
他的容貌与长海一模一样,眼神透着沧桑,但与邋遢的长海相比,他看上去要显得干净不少,却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严肃,少了几分随意儒雅的平和。
一个精致小巧的紫金鸟笼漂浮在他附近,如影随形,鸟笼比婴儿耳朵还小不少,里面有几只不足蝼蚁大的可怜小禽类叫都不叫,非但不与他亲近,反倒是……满眼怨毒之色,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且,它们皆萎靡不振地趴在里面,看起来被折磨的很惨。
不多时,中年男人停止逗鸟,瞥了一眼自己的脚丫子,露出异样之色,而后黑着一张脸看向林勇彪,有淡淡的威压弥漫,令林憾三人浑身颤栗,若非他及时收回,恐怕他们三个要当场魂飞魄散!
林憾三人严阵以待,他们知道,面对这种级数的强者,哪怕他们再苦修数十年、数百年也不见得是一招之敌,若中年男人执意出手,他们一定会死!
“小子……不,小兄弟,不知你是否会系这个叫什么……鞋带的玩意?帮叔个小忙,一只脚给你十万怎么样?”
令他们意外的是,中年男人竟以商量的语气开口,带着一丝淡淡的尴尬,他们不由将目光移到他的脚下。
随着微风轻抚而来,掀起他黑色道袍一角,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那竟是一双破旧的老年运动鞋,鞋带系的那叫一个凌乱不堪、惨不忍睹,像是公鸡的尾巴。
“吗的,若是从前的话,我巴不得你这个孙子是头螃蟹,可现在我林勇彪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修为!!让你爷爷我系鞋带?不怕折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