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往哪里跑,索性就找个山脚躲起来,毕竟跑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该歇息了。”韩清对着太叔公方向略微笑了笑,将身上的一件外衣脱下继续说道:“于是我就找了一个背风的山洼处开始歇息,这一晚睡得极其不踏实,草原上狼群不断出没,还有各种走兽吼叫连连,心里还在担心被辽兵捉住,于是就这么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睡去,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辽兵追到跟前了。”
“哎呀!”听众中有人惊呼起来。
“我一看追来的辽兵众多,二话不说操起一口朴刀,对来人大声喝道:汝今急早退去,犹不失为胜也不然,教汝等片甲不回!”韩清讲的吐沫横飞:“那为首的辽将也不答话,举n直取我。我迎面将一口朴刀相迎,两骑相交,在马上战上三十馀合,不分胜负。我本欲生擒那辽将,乃佯输而疾走,辽将不舍,骤马追之。我觑其来近,回转马大喝一声,将来将活捉于马上。后人有诗赞曰兵马南来势气雄,将军志在建奇功。旌旗展处风云变,敌将身亡顷刻中”。
众人听了之后立刻大声喝彩起来。折惟玥则是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悄悄看了看众人,自家官人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明明就是一文弱书生,哪里还能和辽将战二三十回合?可是眼看着众人似乎被韩清都给带入到故事当中,一个个听的五迷三道,居然没人质疑?
韩清挪用了杨家将演义的说辞把自己吹嘘的非同一般,看到众人一片欢呼,他更是得意起来,端起一盏酒咕咚一口饮尽继续讲道:“追兵立刻把我围了起来,举起弓箭对准了我,让我立刻放人,我本打算拼个鱼死破,可是这时候心生一计。”
“计为哪般?”那中年男子发生问道。
“我若被他们捉了,胡搅蛮缠一番,可以拖延个几日,这样就能让辽人以为御批被我藏起来在某个地方,如此一来就能为送御批之人争取更多逃生的机会!”
“好一个韩清韩大官人,端的是深明大义,端的是智计百出,端的是舍生取义!”听众中有一个年轻人大声叫道。
“后来呢?”有人接着问道。
“后来我就放了那辽将,让冲上来的辽人将我绑了,押着要去见辽皇。”
“唉!”听众中有不少叹息声传来。
“大官人你继续讲啊,听说你被捉了之后,还能杀死好多辽兵的。”
“后来?”韩清顿了顿,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道倩丽的身影,“后来”
“后来怎么了啊?大官人快快讲来,让我等亲自聆听当事人讲述,比市井的传说更真实。”
“官人,天不早了,明天再讲吧!”折惟玥知道萧月茹在韩清心中的份量,看到他有些恍惚起来,怕他伤感,所以赶紧站起来扶着他胳膊说道:“今日已经讲了这么多,也该歇歇了,况且官人吃了这么多酒,还是明日再讲吧。”
此时的韩清有些犯迷糊,因为酒劲已经上来了,他晃了晃身体说道:“无妨无妨。”
“官人,你看夜色已深,已经有些微凉,你把这外衣怎么脱了呢?”折惟玥继续打算他注意力,拿起外衣给他穿上说道:“官人赶紧把外衣穿上吧,这是奴家亲自为你缝制的,只有你穿上,才能显得神采奕奕呢。”
“嗯!这外衣确实是合身!”韩清的注意力终于被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