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过来的？！”楚柔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一窜三尺高，厉声道：“我不是吩咐过，今天晚上不需要任何下人，你们务必留在自己房间别出来吗？！”

小女仆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道歉：“对不起大太太，我见正厅一直亮着灯光，还以为是谁没有关上，所以才特别来看看……”

“笑话，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正厅关不关灯有你什么事？需要你掏一分钱电费了吗？”楚柔横眉冷对，口气带着尖酸嘲讽。

“对不起……”小女仆掉下泪来，咬着嘴唇不敢反抗。

“滚，别再在我面前碍眼。”楚柔满脸不屑地将头扭向一旁，冷冷道。

小女仆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步履匆匆地跑出了正厅，连头都没敢回一次。

“这帮欠收拾的东西，一个两个都不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等我成为唐家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以后，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楚柔满脸戾气，咬牙切齿地愤愤说道。

正当她满心燥郁地发牢骚时，正厅的大门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下一秒，满脸失魂落魄的顾晚晴出现了她的眼前。

顾晚晴浑身瑟瑟发抖，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也披散开来，狼狈得如同遭过一场抢劫。

“晚晴？！”

楚柔一怔，脸上挤出了一抹虚伪的笑容，连忙迎了上去。她并未顾及顾晚晴此刻衣衫不整的仪容和满脸的慌乱，直奔主题地问道：“计划怎么样了，老头子死了没？”

顾晚晴眼神微微一躲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咬住牙没有回答。

见此反应，楚柔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起来，转而换上了沉郁：“怎么回事，难道失败了？！”

“血，血燕里面被掺进了苍蝇，老爷子没有吃……”顾晚晴的声音细若蚊哼，如果不仔细听，瞬间就会消散在周围紧张的空气中。

“没吃？”楚柔的音调高了度，眼中戾气陡然升起：“那你带去的药剂呢？没有用吗？”

顾晚晴瘪了瘪嘴，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缓缓抬起了一直攥紧的拳头，慢慢摊开。小小的药剂瓶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尽管已经将她的肌肤铬得通红，瓶身却完好无损。

楚柔沉着脸，从顾晚晴手中接过药剂瓶：“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而且周围人很多，很多双目光都聚焦在老爷子身上，我没有办法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接近他……”

顾晚晴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怎么那么没用！”

楚柔气得攥紧了拳头，她提心吊胆地等了一夜，可不是为了等来这样一个结果！毕竟，什么筹谋都是第一次布局的时候最不引人注目，这一次保不齐唐老爷子已经察觉出了什么端倪，下一次再想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顾晚晴话还没说话，却见到楚柔已经气成了这副模样，剩下的话便更加不敢说出口了。

“对了，你今天出去没有被人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