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的大典礼仪一切从简,完成之后,阿旧在阿朱和徐落花的陪伴下,回到穆泽瑜为她修建的“慕旧宫”。穆泽瑜则还要再应付群臣,待到大家散去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紧张不?”阿朱一脸好奇,凑到阿旧面前问。
阿旧眨眨眼,实诚的点头。这场面她哪能不紧张呢?
“陛下快回来了。”徐落花笑着道,“这还是没有设宴的,都忙成这般,还是我们苗疆爽快,直接拜了堂,大家聚在一块闹一闹就没事。”
正说着,小韧匆匆忙忙进门,着急道:“娘娘,陛下受伤了。”
这如同平地一声雷,将方才还欢欢喜喜的氛围炸得荡然无存。
“怎么回事?他人呢?”阿旧拾起长长的裙摆,一脸紧张,准备随时冲出门。
小韧拉住她,摇头道:“伤得不重,行刺的人被抓住,陛下过去审问,让小韧先回来禀告。”
闻言,阿旧才松了一口气。
就知道今日太过顺利了。到底躲在暗处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她还是穆泽瑜?
阿旧揉了揉眉心,颓坐在喜床上,完全没有刚才的神采奕奕。
徐落花叹气道:“我去帮你看看,你莫再乱跑,万一那些人还没抓干净。”
阿旧也知轻重,点头应允,目送她离开之后,便在房间里坐立难安的踱步。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
她舒了一口气,小跑过去,焦急道:“没事吧?”
穆泽瑜抚平她皱着的眉头,声音低沉:“无碍。”
阿朱和小韧见到穆泽瑜回来了,都识趣退了出去,还细心为两人关上门。
“先喝交杯酒。”穆泽瑜揽着她的腰,往摆满酒菜的桌子旁走去。
见他面色如常,阿旧才放下心,执起酒瓶,倒了两杯酒。
他拿起酒杯,两人交叉手臂,仰头一口喝完。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烛光下,被染上一层欲望的水渍。
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囔:“阿旧。”
“是谁伤了你?”阿旧还记挂这件事,稍微挣扎一下,目光在他身上端详,想看他是哪儿受伤。
“现在可不适合说这个。”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带着侵略性地霸占了她的双唇,将她呼之欲出的话语全部堵住。
阿旧被他亲得晕乎乎的,瘫软在她怀里,面色潮红,却不忘吞吞吐吐提醒他:“今日不可……洞房,御医说最近……要调养。孩子……孩子出生才行。”
“哪有人成婚当天不能洞房的!”穆泽瑜哼唧一声,心情非常非常懊恼!
等她肚子里的臭小孩出生了,他第一件事定然是拎起来打一顿。
阿旧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笑着钻到他怀中,坏笑道:“所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哪有人的洞房用来聊刺杀的?不吉利!”穆泽瑜轻轻把她推到床上,沿着她的脖颈啃着,弄得她咯咯笑出声。
“陛下……”她呢喃一声,试图推开埋头在她脖子上的人。
“现在还叫我陛下!嗯?”他不满地仰起头,在她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
阿旧情动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犹豫地唤了一声:“瑜。”
“太爱你了!”这一声“瑜”好似一个开关,彻底点燃穆泽瑜身上的热情。
他像一只大型犬一般,扑在阿旧的身上,伸手慢吞吞解开阿旧繁琐的凤袍。
阿旧安静躺着,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的脸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凤袍的衣扣实在多,又加上他故意放慢动作,逮到褪下时,阿旧的脸已经变成一个熟透的果子。
她觉得害羞,索性环住他的脖子,撑起身子埋头在他的胸膛上。
“唔……”这时,穆泽瑜倒吸一口冷气,闷哼一声。
阿旧身形一顿,抬起头,疑惑看着他。
可见他依旧笑容满面,不觉疑惑:“你怎么了?伤在哪?”
即便他想要藏着,但阿旧对他的情绪何其敏感,稍微一皱眉她都能感受出来他的不开心,何况是这么明显的一声闷哼。
“没事。”他握住阿旧想要扯开他衣裳的手,安抚道。
“放开。”她冷声道。
穆泽瑜挑眉一笑:“才过门就变凶了……”
“放开。”她扁着嘴,丝毫不想与他玩笑。
他无奈,叹着气放开她的手,任由她撕开他的龙袍,检查绑着纱布的伤口。
“根本没抓到什么刺客,你方才是去处理伤口了!”她眼里含着泪水,十分笃定揭穿他。
那道伤口在离左胸膛不远的地方,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因为刚才两人的玩闹,猩红的血迹已经渗透纱布浮现在上面。
她记得,他这个地方,因为上次取蛊,已经留了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