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谢谢小白姐！”

冯娜娜说着像以前宋颜白还在的时候一样，挽住了宋颜白的手，两人看起来如同姐妹一样亲昵地走在路上。

无言了几分钟，宋颜白开口道

“娜娜，你这么做，因为项彧吧？”

宋颜白的声音并不严厉，就像平时普通聊天一样，但却让冯娜娜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知道，自己的两个秘密，喜欢项彧和爆黑料的事情，宋颜白都知道了。

“小，小白姐，你，你说什么呢……”

冯娜娜不敢承认，但已经慌了。

宋颜白没有去看冯娜娜的表情，继续说道，“之前网上爆料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办公室的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小白姐，你这是什，什么意思啊，办公室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娜娜，人啊，喜欢美好的东西都是天性使然，可既然是人就应该有思考的能力，有自制力，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说是吧？”

宋颜白说着扭头看了冯娜娜一眼，宋颜白本身比冯娜娜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眼神让冯娜娜感受到了压迫感，加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冯娜娜也放弃狡辩了。

冯娜娜松开了挽着宋颜白的手，苦笑了一声。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冯娜娜没有说谎，当网络舆论发酵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也是真的后悔了。

平心而论，同事这几年宋颜白其实对自己很好，虽然自己确实喜欢项彧，但也清楚自己平凡普通，是不可能入那个人的眼的，只是那一瞬间被喜糖刺激到了，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了，就叫住了周衍，就有了之后的爆料。

听到冯娜娜的道歉还算真心实意，宋颜白还是有点欣慰的，至少自己给她留点面子这个决定没有错。

“我知道我跟项彧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我看着你们就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如果我跟你是陌生人，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我懂。”

宋颜白点了点，表示理解。

在很多人的思维里，美好的东西就是高高在上的，自己得不到仰望着已经很好了。可当这份美好被另外的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而且如果这个人还是自己很熟悉，自认为是跟自己是站在同样平面的，那种不平衡的心理就会跑出来。

现在冯娜娜也反应过来今天这顿饭的意义，还有宋颜白特意送自己出来的目的了，知道她没有在同事和项彧面前揭穿自己，冯娜娜还是感激的。

“小白姐，对不起……”

宋颜白弯起唇，主动勾起了冯娜娜的手，“嗯。”

宋颜白答应了这一声，就代表她原谅冯娜娜了，但冯娜娜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了。

人，有认错和改正的机会，但是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地铁站隔得不远，十多分钟也就走到了。

“小白姐，那我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冯娜娜冲宋颜白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地铁站的扶梯，地铁里提示安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隐约中她听到项彧的声音。

“老婆，不是说送到小区门口吗，怎么跑这么远，害我一通找，我们……”

扶梯到底，后面项彧说了什么冯娜娜听不清了，地铁呼啸而过带来的风声倒是听得越发真切，如同曾经一眼就沉沦的少年，挥手跟自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