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颜玉殇始终与怜残保持距离,脚下的步子也根本就是在挪动而已。
魔宫的路径她也已经熟悉透彻,虽然此时这路明显是被人按时打扫,整洁干净,但这方向就是通往魔宫那座早已荒废的宫殿位置,而且这个方向不会再有其他寝宫。
该不会……
关颜玉殇咬紧下唇,有些不敢往下想。
可随着时间流逝,还是到了。
映像中破财的宫殿竟然会如此富丽堂皇,关颜玉殇神色呆滞,下意识看向宫殿门口,果真,那天她发现的就是所封住的宫门。
怜残前脚进了宫,关颜玉殇也连忙跟了上去。
宫殿围墙内全部种植上了花草,品种不一,胜在颜色好看。
关颜玉殇也是被这繁花丛林的美景惊讶一番,心想:这般喜欢花草,打理起来可是够费心思啊。
寝宫门口的侍女见怜残的衣角全是泥土也是一阵好奇,上前看了个究竟,道:“小姐,奴婢要是没猜错,你这是又去主上宫里种花了?”。
怜残撅起了嘴,道:“主上宫里太清冷,没个颜色看,那我可不是要帮帮忙让赏心悦目一点啊”。
一旁的几个侍女听到纷纷低笑起来,其中一个说道:“对对对,我们小姐可是从来都把主上放在心尖上呢,这点小事自然还是要亲自动手啊”。
怜残俏脸立马一红,“你这鬼丫头,找打”。
侍女也不害怕,只是装作样子在庭院中躲了起来,嘴上还一个劲的说着饶命,可还是一脸嬉笑。
怜残也不追上去,任由她们说笑,但脸上的红润也是只多不减,想必这也不是她们第一次了。
这寝宫虽说偏僻,却格外安静,这些丫头们之间的打打闹闹,也就是这魔宫唯一能敞开性子玩闹的地方了。
关颜玉殇缓步进了宫殿门内,第一次没能进来一探究竟,这次到是知道其中的真面目。
正对门口,挂在正堂的一幅画吸引住了关颜玉殇的目光。
画中的一位白衣女子端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她手拿一本书正饶有趣味的读着,画中人自不用说就是怜残,看着庭院模样,可不就是后山的凉亭吗?
此画笔法细腻,用笔绝妙,真是一副上等之作,关颜玉殇看向这幅画的落款,只写了两个字,冥葛…
“这名字不正是当初那月竺宫的主人吗?”。
关颜玉殇心中疑惑万分,难道怜残还与冥葛神君认识?
前者没有注意到怜残已经换好衣服,直接从自己穿过走了出去,这才让关颜玉殇立马回过神。
宫门关闭,此时整个屋子内只剩下她一人。
梼杌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与她一起端详墙上那副画,惊叹道:“想当初,冥葛神君的画作可是六界难求,没曾想竟然与北昃冥荒相识,真是有趣”。
关颜玉殇问道:“他们认识?”。
梼杌道:“冥葛神君是天界第一位神君,而北昃冥荒也是第一位魔尊,在当时那种没多少生灵的地方,他二人年龄相差无几所以自然熟识”。
关颜玉殇低下头看向腰间的玉佩,想来这还是她当初从月竺宫得来的,跟在身边也有年头,不管如何都舍不得摘下。
其实说来也怪,自己会对这块玉佩有了莫名其妙的兴趣。
梼杌双手一背,对着屋子打量起来,道:“北昃冥荒可谓是相当宠爱我姐姐,什么都给最好最珍贵,不管做什么都是尽可能满足她,当时整个魔宫上下都已经默认我姐姐就是着魔界唯一的魔后,所以如今的你”。
梼杌回过头饱含深意的看向关颜玉殇,悠悠说道:“也只不过是这张脸得到北昃冥荒的喜爱罢了”。
后者心里似乎漏了一拍,心中的底气也少了一分。
梼杌见她神色不对,笑道:“你也不要怪我给你看这些,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受骗,毕竟我能理解你,那种感觉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