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时早产了将近两个月,瘦瘦小小的十分虚弱,先皇后怜惜他,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可明德帝却常常恍惚,看安卿裴的时候时长有种陌生的感觉。
大概是对那一夜的印象真的很浅薄了,所以才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
明德帝虽然对不喜,但该有的东西和份例,却从未少过他的,他尽所能的给他好多,但心中那种陌生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所以,他早早的就给安卿裴开了府让他搬出去居住。
这在其他人眼中是很大的恩赐,更何况安卿裴的府邸是京城地段最好的,建设也极为考究,如此就是为了补偿他。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走歪了路。
明德帝疲惫的闭了闭眼睛,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低声道:“卿裴,你扪心自问,朕这些年可有亏待过你?十七他自幼孤身一人入京,常年见不得父母,朕偏疼他一些,也能让他在这举目无亲的京城过的开心一些。”
“而你,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你要的,朕都给你了……”
明德帝神色黯然,声音淡淡的从高作纸上传来。安卿裴撇了撇嘴,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接着,他又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万分后悔的模样:“父皇,儿臣知错,但儿臣真的只是买通了一个侍酒太监让他把酒倒在慕十七身上让慕十七出丑,儿臣甚至连那太监的样貌都没瞧准确。”
明德帝疲惫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朕会派人彻查此事,到时候,若真的与你无关,朕自然不会冤枉你。”
安卿裴点头。眼中是遮不住的得意。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若想将自己完全撇开,并不只能就这么直接的让常丞相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