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变了,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一尾煞白了脸,铁着牙说道:“你在山下等我。”
吴一凡摇头:“不行,我同你一道。”
一尾瞪了他一眼:“这山若是有古怪”
二位门将拍了拍衣服:“还古怪什么呀,刚刚那人下山后,山里什么禁制都被他毁了,咱哥俩还看啥门呀,回天上去咯。”
吴一凡立马走了上前:“那还怕甚?”
一尾摇了摇头,只得随他一道。
从此,这偌大的凡间,倒也与从前无异。
只是那东京城里少了位青年才俊的华老板同他那一家子少爷们罢了。
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倒是多了位书生,书生是刚刚还了俗的僧人,头发也长不起来,穿着一身白衣,俊俏的脸上也从来不笑,到有几分披麻戴孝的意味。
孩子们总问:“夫子呀,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呀。”
夫子答,他在等人。
等谁呢?
夫子微微沉吟道,那人种在了他心里,只要他每日都想着他,他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孩子们撇着嘴说没劲。
夫子笑了笑,空荡荡的胸腔里,一颗鸢尾的小种子沉睡着,等待着某日便生根、发芽。
一尘捂着自己的胸腔,看着身旁嬉闹的孩子们,若是阿北在,定然要板着脸吓唬他们了。
阿北,你慢些醒来也没有关系。
我会同这个世界一起,等着你睁开眼睛。
然后,孑然一身的僧人放下了清规戒律,做了个普通的凡人,余生只有你,余生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