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旋转,似一朵哭丧的白花,而那银白的水袖是从她将谢不谢的花瓣。
她幽幽地唱着不知名的曲,声音太小,仿佛在哼哼嗯嗯,咿咿呀呀。
不停歇地流转在他们四个人之中,冷小苏听得发困,下一秒就会困困睡去似的。而黑白两道,也听得头昏眼花,一脚重一脚轻地站不稳。
唯有金枝站定不乱,她手心里凝出一把冰剑,即是鬼又会被鬼迷,鬼迷鬼太可笑了。
“嗏!”
金枝一声呵斥,那冰剑化作绣花冰针,丝丝密密地对准那片水袖飞去,水袖忽将声止,她只道手臂飞转,水袖转如盾,挡住了势不可挡的冰针。
金枝又发难,两丛冰针将水袖拥住,她只好脚足轻点,纵身一跃,跳出针丛。而针丛针尖一摆,纷纷朝上,对准目标锲而不舍。
“嗬!”
水袖的惊喊回荡在空旷的大厦中,几番跳跃,如一张白色绢帕跳跃在大厦的四根顶梁柱之间。
忽,一把方天画戟对准金枝驶过来,金枝往后一躲,急退两步。
方天画戟直插入地几寸,地面上黑釉的瓷砖被震裂几条缝。
金枝大惊,这把方天画戟怎么看的这么眼熟?那红缨上的络子还是她打的!
莫非是……
“哼!”
金枝抬头,只看到那片水袖抱着一个身着银甲的男人,男人猿臂对准方天画戟一摆,五指撑开,方天画戟便听话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她看着他两眼冒着金光,眼瞳是金珀的,眼白又如夜的黑……
金枝嘴里吐出三个字,“张褚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