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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各大中小学陆续放暑假了。
正当上官致远准备启程去武汉见米琼的时候,突然,米琼把电话打到樱之花画廊,电话是小湖南接的,他赶紧跑到楼顶喊上官致远。
电话里米琼说她家里有点事情,她人已回了咸安,让上官致远到咸安见面。
“你该不会是说让我去你家里吧?”上官致远一想到去米琼家就心有余悸。
“你愿意来家里也行啊,反正你人到了咸安,我领你玩俩天,去看看我读高中的母校鄂南高中,还有去温泉大街逛逛……”米琼说的话还是模棱两可。
“米琼,你让我考虑考虑……”说句实在话,去咸安,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如果是去武汉,最起码米琼住的是单身宿舍,那可是俩人世界。
“致远,你相信我,真是家里有事,我人现在还在武汉,如果你不愿意去咸安,我就呆在武汉等你好了。”米琼说得很是诚恳。
“别,米琼,你还是先回咸安吧!反正我这次主要是回湖北考试,在哪见都不是一样。”上官致远不想米琼因为自己耽搁了她的事情。
“好吧,一点为定!”米琼高兴地说,“你到咸安了打电话给我,我去火车站接你。”
上官致远放下电话,刚好郭帮城进来了:是米琼打来的吧?
原本,上次那批行画出货后,上官致远打算走的,谁料郭帮城留了他,理由是他的画廊需要他这样的画技精湛的画工。
上官致远跟郭帮城说明情况,说要回去考试,郭帮城爽快地答应。
时间掐得很紧,除了考试的时间,上官致远只给这次和米琼的相见留了一天时间。
火车到了咸安,已经是夜晚了,上官致远出了火车站,在站外徘徊了一阵子,使终拔通米琼的电话,他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上官致远不想大晚上让一个女孩子来接他,更不想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到她家里去,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旅社就在铁道边上,京广线运输的确繁忙,差不多几分钟就有一趟火车经过。火车奔驰在铁轨上那种“喀嚓”的声音不绝于耳,有时伴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划过城市的夜空,这种感觉让上官致远仿佛回到了在部队的日子,其时,无论是团部营区还是后来的师报训队都靠近东西大动脉陇海路,在九十年代,这可是和京广线构成中国一横一纵的铁路主干线,火车的密集度不亚于京广线。
按理说,火车的噪音对已经习以为常的上官致远并没有造成干扰,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不时浮现和姜菲在一起的日子,这是已深深地刻进他生命年轮的女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他怎样去努力,他都无法忘记!可现在,和他同处一个城市的米琼,她就近在咫尺,只要他打电话,米琼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但他却没有去和她急切相见的欲望。
这次和米琼在深圳的偶遇,上官致远内心的确感到无比的欣喜,可是却没有了当初的激情,是彼此不再单纯狂野,是生活的阅历让人变得理性和成熟,但即便是这样,和米琼相处的感觉,姜菲真的无法给予。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上官致远在汽笛的一声鸣叫中醒了过来,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今天的第一件事是给米琼打电话,不管怎么,应该把自己的行程告知,免得她担心和牵挂。
电话打通后,米琼就有点责怪:“致远,你知道吗,我晚上一夜没睡,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算你有良心,知道一大早就跟我打电话。”
“对不起,米琼,我以为过一个晚上给你打会没事的……”上官致远这次的确考虑欠佳。
“致远,你知道这次回家是什么事情吗?我都后悔死了,真不该回来的……”米琼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这样吧,长话短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见你!”
原来,米琼查了列车时刻表,觉得上官致远如果想在咸安跟她见面又要赶回富川参加考试的话,最佳的行程应该是在昨晚到达咸安。可是她吃过晚饭后,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上官致远的电话,而家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米琪把巩汉康领到家里来了。
犹豫再三,上官致远告诉了米琼他就在火车站的旅社,于是,他们约好在火车站广场见面。
上官致远站在火车站广场,不一会儿功夫看到一辆出租车从桂花北路方向径直驶过来,米琼一下车就喊了一声:“致远!”
上官致远定睛一看,他惊奇地发现米琼这次居然把头发编成了两个大辫子,衣服穿得很是随意,七分休闲裤,上身配了一件宽松的懒人衫。
“怎么啦?不认识我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米琼说,“我也是老听你说那个什么田卉群博士,我也是投你所好……不过,我的头发没有水梦梅长,不然梳成单辫,也活脱脱一李铁梅。”
“那倒不一定,若是穿得像个村姑,显得苦大仇深点,就成了喜儿了。”上官致远笑着说。
“我今天穿得也随便,居家休闲装,是不是特像村姑?”米琼双手伸开在上官致远面前转了一圈,似在问他好不好看。
“你身材这么好,穿啥都好看。”上官致远说的是真心话,她的这身装扮和发型让他想起远嫁河南的姐姐上官宁静,她在家做姑娘时一直梳着俩辫子,经常穿一件带格子的粗布外套。
“早上还没吃吧,我们去前面吃点东西吧。”米琼说着把上官致远领着往咸安大道方向走去。
快到咸安客运站的时候,米琼找了一家看上去清爽一点店面坐了下来。米琼还是喜欢吃热干面,上官致远则点了豆浆和油条。
“巩老师上你家干嘛?”上官致远刚才在电话里就听说巩汉康到了咸安,被米琪领到家里了。
“你真想知道啊?”米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出口的样子。
“看你难为情的样子,该不会是和你姐姐有关吧?是跟你姐姐谈恋爱了?”上官致远猜测着,可能巩汉康和米琪恋爱了,米琼见到昔日的老师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我就知道你猜不着。”米琼这会儿已经吃好,正拿纸巾擦轻轻的擦着手和嘴巴。
“那该不会是……”上官致远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是冲你来的?”
“嗯……”米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都是我妈妈和我姐,帮我瞎操心!”
“巩老师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你有感觉吗?”上官致远一点都不奇怪,其实,读高中的时候,他就觉得巩汉康看米琼的眼神不一样。
“这种事情,我哪知道呀?”米琼有点难为情地说,“只是那年,姐姐结婚的时候,他可能是喝多了一点,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他话怎么忒多,跟平日内敛的个性有点不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是你妈妈的主意,你是从了还是……”上官致远盯着米琼的脸说出了这句话。
“致远,怎么可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都是老封建了。”米琼说得很干脆,“昨天,他来我家,刚开始我以为他来咸安办事,顺便到我家,后来,我见我姐和我妈都借故走开了,才知道不对劲……”
“还谈得来吧……”上官致远不动声色。
“尴尬死了,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还有点话题,毕竟曾经是师生后来,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个,我们都语无伦次的,巩老师其实是个腼腆的人,他那样子还是个大男孩,脸涨得通红。”
“他本来就比我们才大两三岁,也算是我们的同龄人。”上官致远知道巩汉康、赖天阳还有孟岩他们曾经是同学。
“他要是没做我们老师还好,可能就像个哥哥一样,可有了这层师生关系,心里总觉得他是个长辈,但样子确实又不像,反正那种感觉怪怪的。”米琼道,“看来,师生恋,必须克服这种心理障碍……”
“都总结出经验了,看来,后面有戏?!”上官致远心里此刻有了一丝醋意。
“致远,你这样说我生气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米琼有点不高兴了。
听了米琼的话,上官致远隔着桌子握住了米琼的手:“米琼,我们走吧。”
当俩人走出早餐店的时候,却不知道去哪儿。上官致远于是问道:“巩老师在你家走了吗?”
“我们根本就没话说,难道他赖在我家过夜啊。本来,今天我姐要请他到家里来吃饭的,后来,我坚决抗议,她们就妥协了。”米琼说到这里有点歉意,“致远,本来我应该带你回家的,可我妈妈和我姐姐,现在都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