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天一生水继续说道，语气中却是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那似乎是名为愤怒的情绪。

“为什么？”一刀刺入，穿过大腿。

“为什么要让她痛苦。”又是一刀刺入，这次是左臂。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再一刀。

“为什么“

近乎十数刀后，朝新桓一血泪模糊的抬头，每一刀都在剥夺他最后的生命，但是他确是一声不吭。

他是个孩子一般的疯子，但是也是一个倔强的，有着自己尊严的疯小孩。

他用尽力气大笑，眼前的视野却是被抬升。

天一生水贯穿了他的心脏，并且一只手用刀将他提了起来，就那样吊在她自己的面前。

“多洗碟？日语中的为什么”天一生水最后问道，大量的失血和用力，她自己也不经意的轻轻喘息起来。

她不是怪物，她原来也会人类的疲累。

朝新桓一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问些什么。

他只是笑着，在他看来这很可笑，他起初不服对方，而后看到她的模样更是瞧不起，到现在却是被对方轻松的提在收上，如同待宰鱼肉。

在天一生水出手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对方的实力远高于他，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的余地。

他甚至不能引起对方的战意，或者是一点点多余的情绪，她漠视自己如同一只要被她杀死的蚂蚁。

唯一的一点愤怒，却还是一堆让他完全听不懂的为什么。

随着身体渐渐受到重力的作用，自己的身体即将在这柄刀上支离破碎，他可以想象最后长刀因重力而分裂自己脖颈的糟糕样子。

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咬断舌头，在自己成为那样之前，终结自己的生命。

”下辈子要记住哦，心脏长在右边的女孩，都应该是要去好好保护的。“

耳边传来天一生水的声音，却是让即将自尽的朝新桓一精神一振。

他用力伸手，想要阻止自己身体继续在刀上下沉，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在心灵深处绽放。

这句话他记得，眼前之人曾经不止一遍的对他说过。

但是，那心脏长在右边的女孩

他用尽全力的挣扎，却是加速了自己的力气丧失，于是最后看一眼眼前的人。

那是曾经让他何其熟悉和着迷的轮廓。

生的时候没有认出你，而终于认出你后，自己却已经要死了。

朝新桓一眼睛流出成串的眼泪，想要伸手去触摸眼前杀死自己的女孩。

最后他笑了，手在触摸到的最后一刻垂落，身体从刀上滑下，破碎成两段。